聽到太子發問,桓瑚倉猝收回思路,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恭敬地答覆道:“太子殿下請進。醫師已診治過了,說楚王殿下目前已然離開了性命之憂,隻要後續能夠好生保養,身材定會漸漸病癒如初的。”
“三弟可有醒過?”太子問道。
“是孤應當的。”
一邊說著,一邊還想要掙紮著坐起家來。
太子見此更加痛心,“二弟他孤負了你的信賴呐,恰是他所為!”
“王四娘子客氣,說來王四郎出事,多少受孤連累,孤內心也不過意不去,趕明兒孤親身到四郎墳前祭拜。”
她曉得太子多數是來探真假的,而謝鐘情又是為何呢?莫非也是來刺探動靜的?
他本想自導自演一出刺殺,洗脫誤殺王四郎的懷疑,哪知被人鑽了空子,真被刺殺了。
“哦?巧了,臣婦也帶了醫師來。”一旁謝鐘情道,“臣婦與楚王殿下為老友,殿下是來插手先夫葬禮才造此橫禍,心中過意不去。然前些日子臣婦忙著先夫之事,抽不開身,先今得空,遂攜薄禮來看望楚王殿下,還望殿下莫要嫌棄。這位是臣婦托家母為殿下尋來了一個方外醫仙。”
她定了定神,微微顫抖的聲音透暴露一絲哀傷:“不幸楚王外兄!他本是好端端地去插手王太常的葬禮,誰能想到返來以後竟遭受如此橫禍……”
時下重孝,後代萬不能對父母長輩有涓滴不滿,更遑論是造反,這下二兄要遺臭萬年了……
麵對桓瑚的問候,謝鐘情天然也行禮迴應。
晉離亥悄悄地躺在病床上,神采慘白如紙,毫無赤色,雙眼緊閉,眉頭微微皺起,彷彿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
兩名醫師行淺淺禮後,神情嚴厲伸脫手指搭在晉離亥的手腕處,細心感受著脈象的竄改。
神醫退下時與太子對視了眼,悄悄點頭。
自晉離亥出事以來,已經有很多人陸連續續來拜訪看望了。
過未幾時,兩名醫師接踵收回擊,相互對視一眼後微微點頭。
每當晉離亥有一點動靜,她都會立即嚴峻起來,恐怕他出甚麼不測。
遂,晉離亥虛虛扯唇道:“本王多謝二位的美意了,既然神醫都來了,那便快給我瞧瞧吧,本王也想早日病癒……”
在聽聞晉漸珩被賜毒酒,高平郗氏被抄家,貳心頭一陣狂跳。
緊接著,他們謹慎翻開晉離亥身上的衾被,撩開衣物,暴露胸口纏著繃帶的傷,又解開繃帶暴露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細細查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