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提織金馬麵裙襬,白玉台階上細碎的珍珠跟著腳步收回輕響,竟比龍椅前那尊青銅仙鶴香爐裡升起的青煙還要縹緲三分。
朱元璋搓了搓手,眼神中流暴露一絲希冀,眼巴巴地看著馬皇後說道:“妹子,你說咱也定個端方如何樣,規定一下奏摺到底該如何寫,如果有大臣不按端方來的,十足砍了!”
"老臣俄然眼疾發作...",徐達猛地捂住雙眼,心下腹誹不已,“????看我何為?嫂子坐龍椅我能有定見嗎?開甚麼打趣,我如何能夠有定見,我看誰敢有定見,如果有人敢說半個不字,咱老徐第一個提刀砍了他。”
站起家清算下衣服,“哎!這說了半天也有些乏了,重八我先歸去了。”
馬皇後不由輕笑兩聲,悄悄拍開了搭在本身肩頭的那隻大手。
他暗自腹誹:“老天爺啊,這是我能看的嗎?這真的是不要命就能隨便看的嗎?你們伉儷倆暗裡裡如何玩鬨都行,能夠不能等我走了以後再這般折騰啊,我這把老胳膊老腿的,還想著多活幾年享享清福呢。”
“咳咳”馬皇後掩嘴輕咳一聲,“好了,咱先說說這個行文的題目。”
她在心底暗自思忖,要說這意味著至高無上職位的龍椅,她還真冇甚麼興趣!
徐達聽到這話,悄悄鬆了口氣,暗自光榮道:“還好還好,還好我讀書未幾,這些酸溜溜的話讓咱說咱還真不會說呢!”
徐達頓時繃緊身材,上位啥時候說話這麼客氣過,莫不是又看上俺老徐哪個閨女了。
少頃,她蓮步輕移,緩緩走上那意味著至高皇權的台階,而後毫無躊躇地直接坐在了那金光燦爛、雕龍畫鳳的龍椅之上。
恍忽間彷彿瞥見二十年前滁州城頭,阿誰在箭雨中給將士們包紮傷口的紅衣女人,現在卻端坐在乎味天命的龍椅上。
但是,她的行動剛起,一隻刻薄而有力的大手便悄悄卻又不容順從地按在了她的肩頭,將她重新按在了龍椅之上。
內心有些嘀咕,也不曉得千年前嬴政抱著沉重的竹簡批閱政務時,如果秦朝的大臣們也廢話連篇,嬴政會不會也氣得想殺人。
朱元璋語氣中帶著一絲霸道與寵溺,“妹子,你就安安穩穩地坐著,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不想活的敢多嘴!”說話間,他那如鷹隼般鋒利的目光成心偶然地掃向了徐達。
馬皇後似是這才反應過來,輕啟朱唇,微微點頭道:“哦!也對,自古便有後宮不得乾政的端方,那你們君臣二人就在這好好談國事吧,我這個婦道人家就先回後宮去了。”說著,她便做出了起家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