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如何嗆了,從速喝點湯,壓一壓。”嚴緋瑤上前為他扶背順氣。
嚴景川被她不軟不硬,堵得無話可說,抨擊似的狠狠嚼著塞進嘴裡的野豬肉。
“我隻是不想叫爹爹悲傷,你冇瞧見,大哥提刀衝削髮的時候,爹爹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嚴緋瑤俄然抬眼看著嚴弘睿,“爹孃是生我養我,待我最好的人,也是我在這個世上,哪怕豁出性命,也必然要保護的人!”
嚴父聞言,長歎一聲,緩緩點頭。
“嗯?二哥說甚麼?”
嚴弘睿扯著嘴角苦笑,“冇甚麼,我明日就回軍中。你不肯進宮的事情,我會朝夏侯家的至公子好好探聽。”
“二哥哥內心如果有恨,也必然要好好的藏起來。”女孩子的語氣帶著一絲威脅。
“你這麼諒解他,替他諱飾,他也不會感激你的,”他俄然站住腳,冷聲說道,“反而會感覺你占他的便宜,用心叫他出醜,叫爹爹誇你。”
“你們都杵在屋裡做甚麼?”嚴父見好些家仆都屋裡屋外的站著,不由喝問。
嚴景川咬牙切齒,終究抿著唇坐下來,不再用心挑釁。
“慢著!”嚴景川心有不甘,他設好的局,豈能叫二弟三妹這麼等閒的跳出來?
說完,他氣哼哼的提步先走。
他舌頭有些大,發音含糊不清,但凶悍狠厲的神采,卻閃現無疑。
“謝你個頭!”嚴弘睿不知怎的,竟有些活力,“你也彆太擔憂,一有動靜,我立即奉告你。”
他聲音小,嚴緋瑤冇聽清。
“恨能藏的住,可喜好……很多很多年的喜好,如何能藏得住呢?”他兀自苦笑著嘀咕。
“爹爹息怒,哥哥不是成心的,他隻是內心不暢快,”嚴緋瑤當即起家為嚴父倒酒,趁便撫著嚴父的背,“哥哥內心實在已經服軟了。”
父子用飯之時,嚴景川逮到機遇就不遺餘力的諷刺,“喲,二弟給瑤瑤夾菜呢?二弟一貫最體貼瑤瑤,之前在盜窟管的比爹孃都寬,恐怕瑤瑤磕了碰了……這份心還真是,比對本身的媳婦兒還體貼吧?”
她說著也給大哥夾了一筷子的菜,趁便起家,連帶著給爹爹和小弟都布了菜,誰也未曾漏下。
她神采嚴厲當真,持重的都不像一個花季少女了,反而像個女兵士普通。
嚴景川話音頓住,意有所指的看著嚴弘睿。
“本來見你捱了打,還心疼你,你娘為你掉淚……”嚴父眼底儘是絕望,“可再看你現在的模樣,我隻恨他們打你打得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