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紀四蜜斯心甘甘心施禮……世人再看嚴家人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樣了。
這麼一學就是十幾年,直到爺爺送她去了日本留學。
尤氏忽而一笑,“活潑了,豁達了,人也聰明瞭很多!看來傅家那小子公然不是良配,先前,是他壓了我閨女的運道了!”
尤氏又用那種奇特的眼神看著她,看得她內心隻發毛。
馬車就要行出紀家,卻忽的被人攔停下來。
紀四蜜斯倒是光亮磊落,說完就推開嚴緋瑤的手,認當真真的躬身施禮。
嚴緋瑤聞言一震,哭笑不得,紀蜜斯你肯定是來拜師的,不是來尋仇的?
尤氏推開想跟她上車的嚴雪薇,“你去背麵的馬車,叫你姐姐過來坐,不是嫡女就不是!給你了這身份你也裝不像!”
紀四蜜斯等候中,耐煩漸失,“我不是來找你事兒的,我是想……想……”
那小廝嘿嘿一笑,卻並不答話,隻靈巧的把錦盒往前送了送,“主子的一點情意,還請蜜斯收下。”
“三娘學藝不精,不配為紀蜜斯的師父,您太汲引我了。”嚴緋瑤大搖其頭。
紀四蜜斯皺緊了眉,難以置信,上高低下把她看了幾遍,“我方纔用心找你比試,不過是想叫你丟人現眼,誰知你竟有真本領在身。我紀家賞識有本領的人,我為方纔的行動,向你賠不是。”
見尤氏歡樂的要拿那鐲子,嚴緋瑤的聲音都不由進步。
“我家主子說,蜜斯一看禮品就明白了。”小廝說著,砰的翻開那盒子。
“不能要!”
嚴緋瑤心頭一緊,一口氣憋在了嗓子眼兒。
“我聽懂了。”嚴緋瑤點點頭,卻還是不明白這位蜜斯的意義。
拿人手短,她如果收下這禮,今後怕是再也擺脫不了費事了。
說她吝嗇,她也認了,紀家蜜斯能不能讓讓?紀蜜斯在一邊兒站著,讓她吃個茶點都不美意義伸手去拿。
嚴緋瑤硬被丫環給扶上了前頭的馬車。
廣安侯府的態度,在京都那就是個風向標呀!
莫非這位蜜斯是輸不起,過來挑釁了?
尤氏一看,兩眼放光,“呀!好標緻的鐲子!”
尤氏哦了一聲,遲緩點頭,“提及來,阿柳也是小我物,如果他跟著你爹進京,今後纔是前程不成限量。”
“嚴緋瑤是麼?我叫紀玉嬋,你這飛鏢的工夫,是跟誰學的?”紀四蜜斯繃著小臉,抬手按在她肩頭。
嚴興源被聖上招安,阿柳與世人喝了一場酒,便悄悄分開,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