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驪陽公主的這頓家法,還是沈臨淵的一劍,亦或是晉帝對鳳瑤軍的苛待,另有二哥的一條命,這些仇,她都想報,卻冇有哪一件,是想將沈臨安捲進此中的。
“這是不成能的,王城禁衛三萬,周邊設防近十萬,單憑五萬兵力如何成事?何況,殿下是皇子,要爭皇位體例多的是,舉兵逼宮,罪同謀反,是最不成選的劣等之法。”她盼著穆玄青能登上晉帝之位,隻因著現在那穆絕做事狠絕,對夏家過分殘暴。
“如有急事,你讓阿城送信便可。實在不可,你的好夫君不也一副要給你幫手的模樣麼?”穆玄青見她摸索,也隻是笑著回到。
“這些小事,也不需得你掛念煩心,本日來,是想問問那玄武兵符的下落?”固然楚離返來講起,當初夏初瑤得知此事,也是一副茫然之色。他現在這般,是想試阿城是否跟夏初瑤提及過此事,也是想嚐嚐夏初瑤罷了。
夏初瑤也跟他一起笑了,或許一向以來,她被那些無謂的擔憂纏得過分束手束腳了,他們都已經破釜沉舟,要罷休一搏了,她這個死過兩次的人了,另有甚麼好顧忌的?
“阿瑤,你曾統領北境晉軍對抗大齊,依你之見,若我仰仗玄武符變更北境五萬駐軍,揮兵南下,兵至桑澤城,逼宮奪位的勝算有多少?”
隻怪他看清得太晚,等得覺悟之時,已是被穆絕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
若非那日在房外聽得她與阿城提及報仇之事,他都要感覺,夏初瑤或許是放下了那些前仇救恨。
“往厥後往,我會讓楚離遞送動靜,統統密令與疇前普通,你在國公府,萬事須很多加謹慎。”得了夏初瑤這句話,穆玄青也算多了幾用心安。
“三爺為何俄然跟我提及這些?”沈臨安曾說會幫她摸索兵符之事,隻是自返來以後,他們一向杜口不談晉國,她本也不想讓他牽涉此中,卻不想他本日約了穆玄青便也罷了,竟還將這些都奉告了她。
他本還隻當沈臨安方纔那些話不過是說來哄她的,卻不想沈臨安竟是連如許的事情,都會跟她說。
“晉軍內有人泄漏軍機?!”沈臨安話還冇有說完,夏初瑤駭怪地接了後半句。
“的確另有一條路可走,一條更簡樸的路。”夏初瑤心急勸他,穆玄青倒是非常平靜,說了這麼多,不過就是在等夏初瑤的這句話罷了,“你明顯曉得的,也曉得現在的你與我聯手勝算更大,隻是,你不肯去做對不對?”
“本日帶你出來,是另有些事情想跟你說。”這幾日他都在想這件事情,到最後隻怕也是瞞不住的,倒不如現在便奉告她,“前幾日柳相查實,早在齊晉開戰之前,大齊朝堂內便有人通晉,我看過大哥上呈的軍報,其上對於你們最後一次夜襲記錄的清楚詳細,隻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