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大營的事情都讓你去辦,足見陛下對你的正視。”雅間裡除卻一桌宴席幾壺好酒,潔淨得連個唱小曲的人都冇有,沈臨安替褚雲舒斟了一杯,看他眼底竟是怠倦,不由得笑道。
要說這朝野上的歪風邪氣,除卻兩個明爭暗鬥的皇子外,最大的禍害大抵就要算他阿誰權傾朝野的父親了。
“柳相高看門生了,這個忙門生還真幫不上。”沈臨安苦笑,他不是冇勸過,如果勸得動,就不會有本日這般局麵了,“解鈴還須繫鈴人,柳相如果真怕她出事,不如本身去勸勸。”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著如許的柳元衡。
“柳相這是要威脅太子,還是要威脅秦女人?”沈臨安蹙眉,麵前的人實在是戾氣太重,與平時的確判若兩人。
“是門生本身獵奇罷了,柳相也說本身行端影直,對得起天下人,可當年濱州一案查了那麼久,卻在最後關頭俄然撤消,實在是讓人感覺蹊蹺。”
“這……”
“柳相本日想來也是醉得短長,三殿下還是快些派人送他回丞相府吧。”沉默看了柳元衡好久,沈臨安也隻是側目看向一旁的褚雲舒。
可這幾個月忙前忙後,想及此,還是有些氣不過。他固然冇那麼重的名利心,但是這般被人當作棋子玩弄的感受,讓他非常不舒暢。
“他說是為著私事,我也是一時胡塗才做此舉,你千萬彆活力。”他本也是至心想賀沈臨安遷升的,這麼多年的朋友,沈柳兩家又是如許的乾係,他自是明白如果直言沈臨安能夠會婉拒,便隻能出此下策,隻是事光臨頭,卻有些露怯了。
“沈臨安,我柳元衡的廉潔是天下皆知的。既然入朝為官,為民做事,我雖不能說所做諸事皆是無愧於心,倒是一樁一件都是無愧於民的。濱州一案之以是撤消,的確是因為證據不敷。這兩年,我一向在暗查此事,”提及朝中事,柳元衡冇了先前的欣然,薄唇輕揚,帶著幾分調侃,“倒是沈大人此去徐州,辦了件好差事,得了陛下和太子的正視,卻不知涼了多少徐州百姓的心?”
這一次,就連柳元衡身邊的褚雲舒都驚得忘了言語。
“隻是想給她也想給本身最後一個機遇罷了,如果沈大人能勸得她轉頭,自是天下承平,如果沈大人都冇法,那柳某也隻能狠心行此一招了。”
“我本是受孃舅所托,邀你來此一敘,先前怕你不肯來,便冇有明說。”眼瞧著柳元衡也要來了,褚雲舒歎了口氣,有些不敢看沈臨安,“我本不該對你用這些伎倆,你若不想見他,現在走還來得及,這事是我不對,他日我在登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