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覺得此番回晉國來,還碰到瞭如許的事情,會叫夏初瑤對大齊,對沈家生出更多的怨懟來,現在看來,這不但怨氣未生,她倒是將前塵舊事放下了很多。
眼下夜色深沉,帶了這群吃驚嚇的女人趕路是行不通的,又不能將她們單獨留在此處,二人便也隻能在此留上一晚,等得明日安設好這些人,再持續趕路。
穆玄青讓他返來,是另有其他事情要辦,現在幸虧夏初瑤身邊有沈臨安陪著,他倒也無需過分擔憂夏初瑤的安危。
敬了香,添了紙錢,夏初瑤跪在墓前,望著墓碑上的字有些入迷。她現在不能與夏初辰他們相認,便也隻能將苦衷,悄悄說給已故的人聽。
“本日一彆,不知再來是何年,總得叫你不留遺憾纔好。”頓時的人隻是揚眉一笑,手中一抖韁繩,帶著馬在長街上小跑了起來。
夏初瑤帶馬跟上他,看著前麵頓時的身影,心中那點不得不走的難過和未能得見父侯的遺憾,便也衝散了很多。
“夫人這般,倒不愧是進過朝堂,上過疆場的人,提及話來,很有大將風采。”最後那一句叫沈臨安很有幾分驚奇,卻也是心中一暖。
夏初辰說夏初黎在獄中之事,是蕭良動的手腳。但是如果冇有人教唆,蕭良即便是與威遠候府有些過節,也不會膽量大到枉害夏初黎的性命。
有人代他行事,替他謀局,省了威遠侯府遭到連累,這是恩德,他們既然不肯坦言,他也不該膠葛下去。
夏初瑤本在給她搭脈,診了半天終究確認並冇有甚麼大礙,抬開端卻見著沈臨安正盯著這女人的臉看。
在林中逗留了一夜,那些女人有冇有睡著夏初瑤不曉得,她倒是靠在沈臨安懷裡,迷含混糊睡了一小會兒。
他知她懂她,護她憐她,還給了她全數的尊敬和信賴,現在想想,孃親口中所說的夫君,大略便說的是他如許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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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離如是說,夏初瑤也未幾問,等得沈臨安返來,兩人換了行裝,一起出了堆棧。
“部屬在城中另有些事情未了,會晚些回大齊。”夏初瑤不提,他也不好過問。
“我們曾在戰時接受夏小將軍相救,前些日子聽聞夏小將軍沉痾在身,本想奔赴桑澤城來看望,卻不想終是來遲了一步。拯救之恩,生前不得報,現在斬伏禍首,祭告夏小將軍在天之靈,也算酬謝夏小將軍的恩典了。我們高傲齊來,現在局勢不容,身份不便相告,還請夏將軍包涵。”夏初瑤抬眼看本身的大哥,他與夏初黎同出一母,眉眼間多有幾分類似,“本日一彆,今後隻怕也無緣再見,夏將軍就當從未曾見過我們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