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城?夏大人真要丟棄這盧陽城的百姓於不顧嗎?你這般做,還算得上是父母官嗎?”方纔陳詞還在說這棄城之事,夏初瑤卻冇有想到來得這般快,她今後退了一步,皺眉看著夏衡。
“盧陽城裡的百姓,早就已經走完了,現在這裡剩下的,隻不過是一些被強塞出去的哀鴻罷了。眼下疫情發作,他們都已經冇有活路了,留在這裡也隻是等死,我們又何必在此受他們連累?”此番,夏衡已經不籌算好言相勸,言語間,朝身後的幾個守城軍揚了揚手,便見他們都往夏初瑤這般圍攏過來。
“我們在樓下尋到幾壇酒,夫人也喝一些,暖暖身子吧。”楚離從內裡出去,將手裡的酒杯遞到她麵前。
“夫人如果奉告陳將軍本相,他必定會跟夫人走的。”穆玄青曾叮囑過他,夏初瑤的身份不成等閒透露,他也明白,這般蹊蹺之事,不是凡人所能瞭解的,隻怕此中有太多牽涉。
這摺子遞上去以後,便冇有了覆信,也不知是因為雨勢阻了對岸派人過來,還是知州底子不睬會。
這五日他們都在院中,三餐有人遞送,也常有治病之藥送出去,也不知是頭先這沈三夫人給阿城灌的幾顆藥丸的感化,還是以後送來的藥真有幾分結果,這幾日阿城固然還在病重,卻也並冇有先前那般含混了。
即便是他,也是第一次見著這般景象。方纔他一起跟著夏初瑤他們往船埠去,本在不遠處察看,那一瞬也隻是直覺到了傷害,不及多想,便先一步疇昔帶走了夏初瑤,倒是冇想到,如果本身再晚半刻,他們兩個隻怕都要如船埠上的那些人普通,就此葬身在這滾滾河水當中。
“他們不知我的身份,我也不想讓他們曉得,還請楚公子不要在陳詞麵前提起此事。”
夏初瑤被他們圍在中間,一起急行,到了船埠,隻見著那波浪起伏的安雅河上,一艘三層高的大船隨波飄搖,船上投下來的亮光,很快便埋冇在這漫天昏黑的雨幕中。
還不等她想明白那到底是甚麼聲音,便俄然感覺麵前有人影一晃,腰上一緊,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攔腰抱起。
一起踏簷過牆,隻尋高處走。
幾人尋了一個高出,找了一間久閉的堆棧,安設好阿城後,三小我又四周尋了幾件乾衣服,各自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