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池暝說,若非他和墨羽的人去的及時,隻怕池光和孟家都凶多吉少。
穆玄青便又有些想不明白,這沈三夫人此舉,到底是真的隻是驚駭池暝錯失兄長,還是想要操縱他們去幫孟家解了這個危局。
一個閒散的三皇子,對他來講,也不是威脅,隻是,現在這三皇子入朝理事,畢竟是與柳元衡擰在了一處,褚雲舒身後,是全部柳家和禮部。這讓太子多少也生出了幾分顧忌之意。
“夫人與阿瑤那般熟諳,想必也應當曉得,百步以內,本王手中的箭,向來都是箭無虛發吧。”持弓拉弦,箭鋒指向的,是溪邊的兩人。沈臨安與他的間隔,不過百步。
“本日之事,本宮會叫徐子翔他們妥當措置,隨行的人實在也未幾,他們不說,父皇也不會究查。”表示沈臨安與他一同在桌前坐下,褚雲清遣了帳中奉養的下人,才沉聲開口,“隻不過,本宮這裡有件事情,還想請臨安幫手。”
隻是,現在沈臨放心中所念,卻不是這些。
“微臣願替臣妻受罰,任憑殿下措置。”往夏初瑤身前擋了一擋,沈臨安也應得乾脆。
本是盼著太子身邊與她熟悉的人不要太多,卻不想剛進林子冇幾步,便碰到了多日不見的穆玄青。
“冇想到夫人竟然在此,是隨沈三公子一起來的?”也不過是一刹時的不測,隨即穆玄青便抿唇一笑,幾步走到了她跟前。
想來是池暝叮囑的,池光對於此次在武方城之事,並未與沈臨安細說太多,更是半句都未曾提及池暝。
方纔那一箭,來勢洶洶,被池暝揮劍擋下以後,箭尖即便是被打偏,釘在一旁的樹乾上都是入木三分。
麵前的人明顯生得美好,大略是一身男裝掩了她幾分嬌柔,現在字句鏗鏘,神采凜然,眉宇間自有有股豪氣。
“池暝的虔誠尚在不傷害池家人和池光的前提下,殿下能容他秉公去往武方城助人,卻容不得妾身以身相護本身的夫君嗎?”夏初瑤抬眼望進穆玄青睞底,半分不懼,“殿下說要試我,我也曉得即便是我不禁止,殿下這無虛發的箭本日是不會離弦的,隻是我不肯欺瞞殿下,更不肯拿他去賭。我願為殿下鞍前馬後,但是不管何時,不管是何種地步,他的性命都是我的底線。”
雖說他也是成心隻查問夏棠,不問一旁抿唇不語的穆玄青,不過,這沈三夫人這般包庇這個晉國質子,倒是真叫他有幾分獵奇。
“殿下客氣了,還要多謝殿下和池公子脫手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