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多歲的女人,如何會那麼俄然便病逝了?”卓峰一家離建國公府的時候,他才三歲,對於阿誰跟在娘切身邊的丫頭,也隻是有丁點印象。
“這纔剛領了官職,便趕上這等事,每日忙得腳不沾地,我母親可心疼壞了。”長長伸了一個懶腰,韓參商歎了口氣,抬手揉肩,減緩怠倦。
“可……可這事該是朝中奧妙,三爺怎會曉得?”很久,心中的那份震驚和驚駭都冇法平複,“孟長安他曉得嗎?”
就在大師各自為動手上或大或小的事情奔波時,西境一封急奏,打亂了滿朝的沉寂。
固然手上還冇有證據,但是他總感覺那卓峰女兒的死,另有他孃親的死,都跟這摻了東西的顏料有關。
“夫人,大夫也說了,那藥喝多了終歸不好……”聽得夏初瑤的話,沉碧有幾分遊移,冇有頓時退下去。
年前從卓峰那邊拿返來的畫他已經挑了幾幅掛在了主屋和書房裡,今兒得的這幅倒是一堆山川畫裡可貴的仕女圖,看不出畫的是誰,畫上的女子臨水照花,倒也是惟妙惟肖。
當年雲州災荒,大齊又有對付戰事,國庫吃緊,朝廷自是以戰事為先,補給全都是優先往疆場上送的。
“本日這書房裡隻要你我,再無旁人,我們也隻是說說家常,不算議政。”垂目瞥了一眼因著他的話不滿地掃了他一眼卻也無言的褚雲舒,沈臨安拉了夏初瑤在桌邊坐下。
齊晉締盟是這幾日朝中的甲等大事,領了皇命的二皇子這些光陰忙裡忙外,已包辦理得差未幾了,也不知這二皇子是俄然開了竅,還是背後有高人指導,這締盟之事,越辦越利索,到這幾日一道道章程寫得叫天子陛下都忍不住稱道他思慮全麵。
“瞧著這畫,便想起雪兒。疇前哀家還笑她,彆人家女人要犒賞,都是些珠寶金飾,她倒好,專門盯著西境那邊進貢的礦藏奇石,說是要拿來磨了顏料入畫。現在看著,倒是一筆一劃都是念想,望著畫,便像是她還在身邊陪著。”這越說,越有幾分神傷。
這一次締盟之事,褚雲景贏就贏在臨到最後關頭,他揭露了褚雲舒與穆玄青暗裡來往之事。這般一想,褚雲清也忍不住又幾分見怪褚雲舒的心機。這個看似遊手好閒,不喜理睬朝政的三皇弟甚麼時候出來拆台不好,恰好這類時候給他添堵。
提及來這還是沈臨安考上狀元以後,太後孃娘第一次召見,沈臨安倉促辭了李元和韓參商,跟著高公公便往壽康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