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既然牽涉鎮國公府,你一個七品知縣隻怕是審不下去的,何況,介於疇前你有假造罪名讒諂鎮國公的行動,我思疑你會在此案中秉公偏袒,我現在就要求移交此案往宣寧知府處再做措置。”他說得在理,沈臨安麵色一沉,抿唇壓了心中肝火。
隔得幾步遠,夏初瑤未瞧見沈臨安的神情,卻也曉得他現在內心是非常不暢快的。
“民婦沈夏氏,按照證人陳德勝的供述,本官現在需求你鞠問受審,”瞧見夏初瑤臉上的幾分憤激,柳業生也隻是悠悠說道,“還請夫人上前來,跪聽詢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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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問,終有一日,你也會像疇前愛上大哥那般,愛上我嗎?”
“你如果顧恤你家夫人,捨不得讓她跪,不如還你來?歸正,遵循陳德勝的供述,那日你也是來了農莊,並且是和你夫人一起從帝都來的望都鎮,提審她與提審你,也冇甚麼不一樣的。”
“獲咎沈家的了局,本官兩年前就曉得了。便是貶為百姓,便是讒諂入獄又能如何?本官這一輩子既然被他們毀了,那便再毀得完整點又有何妨,隻要能看到沈臨放心有不甘,卻隻能受辱的模樣,本官便覺心中暢快。”
歸去的時候,四下冇有點燈。
“公子!”憋了一口氣的禦風瞧見沈臨安快步出來,喚了一聲,跟了上去。
“柳業生,你不要欺人太過。”沈臨安也沉下了臉,他帶著幾分對沈家的怨懟來插手此事便也罷了,他對他多番無禮也無所謂,畢竟他本該有的大好出息被沈家就義,他的確該恨沈家。但是,這般對夏棠一再無禮,實在是叫他不能忍耐。
“三爺可要謹慎了,我方纔可瞧出了好幾個馬腳。”夏初瑤的守勢倒是不聽,手腕一轉,便又逼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