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賬?”夏初瑤步子一頓,掃了一眼長廊外垂垂圍過來看熱烈的下人們,想了想,“是卓管事本身去的,還是有其彆人伴隨?”
夏初瑤輕飄飄一句話,激得大廳當中頓時滿座寂然。
“妾身叫夏棠,是國公府三公子沈臨安的夫人,年前隨三公子來農莊拜訪卓管事的時候,這兒的大多數管事我們已經見過了。大師不必拘禮,先請坐吧。”夏初瑤甩袖負手,大步往長官上走,走了半道,又回身請這穆玄青上座,“這位是晉王殿下,本日來農莊的途中與殿下偶遇,妾身便請了他來莊上做客。”
“這都是母親很多年前提過的事情了,老夫人還一向記得……”冇想到夏初瑤會俄然提起這事兒,梁管家一愣,這兩年因著母親在遮雲苑做事,過年過節遮雲苑裡老是叫人捎東西返來,本覺得是自家母親托人捎的,現在聽來,竟然是老夫人叫籌辦的?
“夫人這話叫主子愧不敢當,沈家對我們娘倆兒有活命之恩,為著這份恩典,主子為著沈家,萬死不能辭。”
留了兩人在此清理這各處的屍身,看夏初瑤讓禦風替她牽馬過來,穆玄青順手替她扯住韁繩:“夫人會騎馬?”
“走,去卓峰的院子裡看看!”本覺得那卓峰已經跑了,這會兒聽得如夫人一說,夏初瑤才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也坐不住了,起家便往廳外走。
長廊外那麼多下人看著,這梁管家便當場撩了袍子跪了下去,一字一句說得慎重。瞧著三夫人這身打扮,他明白本日必定是出事了。
這一次,竟然還叫三公子和三夫人親身送來。
但是,若不現在趕疇昔,錯過了機會,讓卓峰一行人叛逃或是燒燬了統統證據,今後若要清查,隻怕會有諸多困難。
這件事情,先前沈臨安跟她提過,這梁嬤嬤是老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嬤嬤,梁管家也是因著老夫人的叮嚀,才氣到這農莊來做管家,那曲浮茶是濱州的茶莊年前新送來的,老夫人不愛喝曲浮茶,這纔想起了梁管家,趁便就叫沈臨安帶過來。
“這……”冇認出麵前的人是誰,聽得她叫本身,梁管家身子抖了一抖,瞧見她抬手晃到他麵前的沈家的腰牌,細細一辨,這才認了出來,更是震驚,“三……三夫人,你如何……”
“夫……夫人明察,我們樂清茶行和此事斷無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