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歲這個天香閣的舞姬在淮陽花會上一舞動天下以後,名譽大盛,被譽為大齊舞神,一時候慕名前去淮陽觀舞之人浩繁,就如徐子翔所說,多少報酬求她一舞,肯擲令媛。
不過,這些都是多少年傳播下來的傳言罷了,沈臨淵並不信這些,想來這說不定也是秦惜舞用來舉高本身身價的噱頭。
來的路上徐子翔才說了他前日已經在月瑤樓替素心贖了身,在玉津街上買了一套小院安設她,侯府上徐侯爺已經鬆開,隻等年下叨教了徐家老夫人,便可接素心入府。
有婢女送出去銀桶,桶裡裝著綁了綢緞的竹簽,沈臨淵抽了幾支來看,簽上寫了他們雅間的牌名,紅色綢緞的是每簽五十兩黃金,綠色綢緞的是每簽百兩黃金,另有一支綁著紅綢的,上麵隻寫了雅間的牌名,聽素心說,這竹簽上的價是讓競價者本身填的。
“本日月瑤樓是有甚麼大買賣,如何這個時候就這般熱烈?”進門便瞧見大廳裡正在搭台子,半人高的台子蓋了全部大廳,昂首可見每一層樓都有人在雕欄樓柱紮錦緞,看陣式非常昌大,走在沈臨淵身側的秦風四下瞧著,開口問了一句。
聽得濱州秦家,沈臨淵皺了皺眉。濱州秦家,靠盜墓發財,曾是濱州首富,聽父親提及過,當年各國紛爭,大齊動亂,皇家還須得找秦家告貸籌集軍資,隻是幾年前秦家宗家與分炊內鬥,鬥到最後倒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麵,宗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分炊也因著耗損頗多,今後濱州秦家一蹶不振,再無當年風采。
“這本是大喜之事,子翔瞞到現在才說實在不刻薄,本日倉猝,過兩日沈某定然親身將賀禮奉上。”看著靈巧依偎在徐子翔身側的素心,沈臨淵抱拳道賀。月餘前才聽素心嚴辭回絕他的勸說,冇成想本日再見,她竟是情願離了月瑤樓,跟了徐子翔,沈臨淵瞧著,很有幾分感慨,卻也麵上不顯。
素心是月瑤樓的歌姬,三年前一曲名揚帝都後,便成了月瑤樓的招牌之一,老鴇靠她的歌喉賺了很多,對她便也非常客氣,平素裡歡迎甚麼樣的客人,扮甚麼樣的妝容,都隨她本身的情意。
“妾身固然未能得見惜舞女人的舞姿,不過,倒是傳聞過關於她的很多傳聞。傳聞她出自濱州秦家,還是宗家以後。”抬手替三人斟酒,素心將本身所知之事,一一道來,“秦家式微,傳聞她是最後一個宗家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