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王爺曾說他跟夫人是誤打誤撞進了玉檀院,起先並不曉得那是三殿下藏書之地。”抱臂靠在窗邊,池光皺眉想了一想,“可如果他並未說實話,那這放火之事,是不是又另有定論?”
當日他領命緊追著孟小王爺而去,除卻察看小王爺的意向,還要暗中庇護他們。他本該在殺了五個刺客以後,將夏初瑤和孟長安從書樓中救出來。何如身上帶傷,他驚駭這些人另有後盾,衡量之下,冒險留了夏初瑤與孟長安在玉檀院,本身回府稟報。
她如果想要助晉國,助穆玄青,鎮國公沈朔和那雲靡將軍沈臨淵便是擋在他們前麵最大的停滯和仇敵。
夏初瑤抿唇,慢了他半步跟在他身後。牽著她的手溫熱有力,她看著他的背影,心境飄忽。
“夫人拯救的大恩,禦風銘記在心,等禦風傷好以後,必當赴湯蹈火,酬謝夫人。”
“聽話,今次脫手之人是為著甚麼目標還未查明,為著安然起見,小王爺都隻能入宮養傷,在此案結案之前,還是叫禦風留在你身邊保護比較安妥。”打斷了夏初瑤推拒的話,沈臨安道出心中顧忌。
隻是,這些光陰聽多了旁人丁中刻薄的指責,俄然聽得沈臨安這麼幾句,夏初瑤不免心神一動,表情也溫和了幾分。
一起再無話,進秋水閣的時候,夏初瑤才頓了頓步子,擺脫了沈臨安拉著她的手。沈臨安手一鬆,轉頭看她,眼裡帶著幾分笑,側身讓她先行。
“對了,夫人叫我去尋的東西,我給拿返來了,隻是不曉得是不是這一本,夫人你瞧瞧?”一邊池光這纔想起,起初他出去抓藥的時候,趁便去了趟那日去的醫館,幸虧尋了一圈,夏初瑤所說之物還在榻下,便帶了返來。
這些光陰她已刺探清楚,大齊朝堂上,對晉國的態度彷彿化作兩派,以沈朔為首的一派主張完整除之,以絕後患。畢竟,晉國曾是與大齊相鄰的國度中最為強大的,現在固然晉國請降,送質子稱臣奉貢,能夠晉國之國力,不免今後東山複興,成為大齊的威脅。
如果甚麼奇書孤本就算了,這本紀行是本朝作者所寫,也不過是記錄了一些西境各地的見聞,並無特彆之處,隻怕在帝都大點的書坊裡都能買到,這孟長安又何必煞費苦心腸從玉檀院裡帶出來,還這般謹慎諱飾?
先前相處時,他不知夏棠疇前是何模樣,隻感覺這女人非常成心機,分歧於普通的大師閨秀,以後因著瓊途寺一事,他刺探動靜是趁便查了夏棠的過往才發明,未出嫁之前的夏棠與現在跟前的人,彷彿就是兩個分歧的脾氣。雖說經曆瞭如許一場婚事,傳聞她還幾番尋死,有所竄改也不敷為奇,可這脾氣變得也太快了些,實在是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