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沉碧她們與我提起過流言之事,當時我未正視是我的錯誤,昨日我已叫拂袖將當初亂傳流言之人都尋了出來,遣出落鬆苑了。”發覺到她的幾分掙紮,沈臨安牽著她的手緊了緊,將她拉到了身邊,“另有夏桃之事,她雖是聖旨賜下的妾室,可我對她並無他想,眼下固然還未尋到機遇,不過,我會儘快想體例將她送出落鬆苑,讓她另尋好人家。”
“但是……”自那日與夏桃鬨過以後,夏初瑤對後院,對秋水閣便敬而遠之。
“這兩日是如何了,總見你不是在入迷,就是無精打采,是有甚麼苦衷?”臉上的書被人拿了起來,暖和的聲音裡,夏初瑤一睜眼,便對上了一雙和順的眸子,近在天涯。
這些年固然大要上對三弟之事聽任不管,可在父親內心,最為掛念包庇的,還是阿誰他最敬愛的女人留活著上的孩子,不然,按沈府的端方,那裡容得沈臨安疇前那般清閒安閒。
就她這一手還看得疇昔的繡工,還是當年為了籌辦奶奶的壽禮,被孃親參軍中強行綁歸去,關在院子裡苦學了兩個月才練出來的。
“兒子感覺,那放火燒玉檀院之人,多數是衝著孟小王爺去的,此事交由大理寺和刑部檢查,倒也安妥,隻是,有一件事情兒子感覺蹊蹺。”宮道上淩晨的陽光傾灑,沈臨淵抬眼能夠看到遠處隱現的紅色宮牆,他抬高了聲音,“三弟說那晚是他身邊的池光尋人尋到了玉檀院,到的時候那幾個放火的刺客便已經死了,他們隻是去救了人,並不曉得殺人的人是誰。小王爺與弟妹也說對此並不知情,那麼,那晚殺人的人,到底是誰呢?”
“去,把書拿來。”把針和染血的錦帕都扔到一旁,夏初瑤甩了甩被沉碧包好的手,伸了個懶腰,叫她出來將先前從徐靜那兒拿返來的書給她。
畢竟孟長安是先皇親封的王爵,還是皇親,此事由大理寺過問也不算小題高文。隻是,沈家一下冇了這查案之權,朝堂上沈朔不言語,下來卻非常不滿。
“三爺……”夏初瑤皺眉,看著身邊的人。這些日子,她聽了很多流言,也聽了很多說教。她雖自發先前所為並非如旁人所說那般有失婦德,但是也有些不當之舉。她倒也不怕旁人說,隻是感覺那般傳言會叫沈臨安尷尬,讓他悲傷。也是怕沈臨安固然嘴上不說,卻會是以與她產生隔閡。現下聽得沈臨安這番話,隻感覺心頭一暖。
“三爺,這般隻怕是不當,如果叫旁人瞧見,又……”被沈臨安拉著走過迴廊,夏初瑤環顧四周,很有幾分躊躇著想本身要不要掙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