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能做的她都做了,隻盼著禦風吉人天相,能熬過這一劫。
這一扣一拽,夏初瑤的力道極大,夏桃隻覺到手腕處一陣生疼,連掙紮的力量都冇有,被她拉著,不由自主地就往院外走。
夏桃是以妾室的身份入國公府的,至今未與沈臨安圓房,眼下她的身份,就跟個沈家住客差未幾,如許的身份,是不能在落鬆苑以外隨便走動的,更彆說去觀花苑見徐靜了。
上麵禦風還等著那人蔘吊命,這夏桃不走,那蔘湯送不上去,隻怕一擔擱關鍵了一條性命。
“你三番五次頂撞於我,先前我看在你與我姐妹一場的情分上,不與你計算,本日你這般得寸進尺,我也不想再謙讓。我們這便去觀花苑,問問二嫂你這般以下犯上是要如何措置纔算安妥?”順勢一把抓了夏桃的手腕,夏初瑤將她猛地一拽,拉得夏桃踉蹌著跟了兩步。
昨夜她便奇特那些放火之人較著想要置他們於死地,卻在放火以後就冇了動靜。當時她急著出逃求救,未細想躍下牆頭時絆倒的是甚麼。現在一回想,想來那些是想要暗害他們的人的屍身也說不定。
方纔他們晚來了一步,倒是在院外聽到了男人的聲音,進院子時也聽到了樓裡倉促上樓的腳步聲,想來是那姦夫上樓遁藏無疑。
等看著黛綠捧著蔘湯急倉促進了後院,夏初瑤輕歎了一口氣,抬步往主院配房去了。
她天然是曉得秋水閣裡住著的是沈臨安的高朋,如果真的比及沈臨安返來,這件事情隻怕是又要不了了之,可如果鬨到了觀花苑,鬨到了國公府其他主子跟前,便不是那麼好掃尾的了。
“你出來以後將這蔘湯給他灌下,守著他等池公子返來,叫沉碧上完藥以後立即回主院找我,”等夏桃帶人走遠,夏初瑤這纔將躲在院子假山前麵的黛綠叫了出來,看著她手裡端著的一罐蔘湯,低聲叮囑,“在池公子或者三爺過來之前,不能聽任何一小我進秋水閣,記著了嗎?”
“可這……”
那平素看著嬌弱的女子,一聲冷喝裡帶了幾分殺伐之氣,叫跟前的人又是一頓,竟然生出了幾分不敢脫手的驚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