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沈家並非皇親,陛下這般說,寄意已經非常較著。夏棠已經嫁人,大將軍得勝還朝,這將軍夫人的位置,早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天子陛下這般,隻怕是想要尋個合適的開口機遇。
“池兄不感覺夏桃那雙眼睛,非常眼熟嗎?”拂袖送人未歸,夏初瑤領著沉碧去了廚房,主屋裡現在隻要他與池光兩人,沈臨安燃了一柱安眠香,這纔在池光劈麵坐下,“她的孃親,尚書府裡的人喚作辛姨娘。”
她緩緩轉頭看著滿室的寂然,那大殿中心的女子挑眉朝她看來,滿眼的挑釁。
“人家三夫人都未推讓,將軍何必急著替她說話。”驪陽臉上的笑意溫和,聲音裡卻有幾分不悅。
“放心吧,夫人的手冇事,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撐頭看著皺眉的沈臨安,池光隻是笑,“我瞧著那位夏姨娘對你一副至心實意,嬌妻美妾在懷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你又何必這般拒人於千裡以外。”
一旁池光見了,忙一手將整盤糕點端起,護在懷裡,就著窗欞一個翻身,整小我落到了窗外。
“……”沉碧這一句,纔將夏初瑤嚇得不輕。照她的意義,夏棠是不會跳舞的,怪不得方纔驪陽那般挑釁的神情裡還儘是諷刺,她就不該一時嘴快,應了下來。
“這幾日身子見好了很多,你不必擔憂。”徐靜搖了點頭,臉上是暖和的笑,抬手在沈臨寒手背上悄悄拍了拍,表示他放心,“今次夜宴,陛下雖說是家宴,可畢竟是皇家的家宴,那裡容得我們這些臣子家眷因著小病小痛就辭職,你不必太在乎我,我冇事的。”
“入宮赴宴?必須去嗎?”收回擊的夏初瑤見沈臨安點了點頭,不由得一愣,自從沈臨淵返來以後,這府內府外的宴席大大小小就冇斷過。
本想將這安排一當到底,卻不想,酒過三旬,那坐在沈臨淵身邊的驪陽公主大略是感覺不敷縱情,起家奏請,說要給沈將軍獻舞。
“迴廊上風大,我們進屋說話吧。”褪了外袍給夏初瑤披上,沈臨安引著兩人往主屋走。
“先前綾羅幫我瞧過了,冇甚麼大礙。”那一盤點內心她放了大半罐糖,本就是拿來報他這一劍之仇的,見池光隻吃了一塊便開溜了,夏初瑤頗感覺有幾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