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承諾過你,你夏棠畢竟隻能是我沈臨淵的老婆,我向來都是說到做到。”對上那雙不起半分波瀾的眸子,沈臨淵這話說得非常自傲。
她與穆玄青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在長輩們眼裡,也是非常班配的一對。
沈臨淵再短長,也不過是臣子,還能爭得過一道聖旨?
“可……”本就是蒙了夫人的恩賜,她才撿了條命返來,先前下不得床便也罷了,現在都能走動了,那裡還能這般閒養著,黛綠想要開口回絕,對上夏初瑤的眼,便又止住了話頭。
“今後做事,彆那般打動。不管甚麼,本身的命總歸是最首要的。”夏初瑤瞧著她裹了滿手的白布,想想那日的景象都感覺疼,她歎了口氣,起家將伏在地上給她叩首的黛綠拉了起來,“你這手還未好全,這些日子便好生養著,有甚麼事情需求幫手的,喚沉碧便好。”
******
書房外一叢翠竹擋住了窗前的大半風景,暗影裡的玄衣少年揹負長劍,拱手朝著書房裡的人沉聲稟報。
夏初瑤一心想學劍法,池光便真尋了兩柄木劍,從最根本的起手勢教她。
“這幾日部屬細細查過了,阿誰小女人的確是因著一手雕花的技術被買下來送進大廚房的,眼看要到年下,府裡宴席越來越多,張禦廚那邊的確需求新添人手。”
“奴婢給三夫人存候,這些光陰,多謝夫人的顧念,夫人的大恩,黛綠長生不忘。此後定當忠心極力,當牛做馬,酬謝夫人。”
“你也曉得,落鬆苑裡向來不留不知秘聞的人。”手邊是幾卷史冊,沈臨安提筆講明,頭也冇有抬。
沈臨安攏了袖子站在廊下看他們,舞起劍來的夏初瑤自有一股子的威武,跟平常的她很不一樣,卻又彷彿她本該就是這般模樣。
“你今後是要在我身邊服侍的人,如果不養好一雙手,如何貼身服侍我?如果敢不聽話,謹慎我再將你送回大廚房去。”夏初瑤眸色一沉,帶著幾分威脅說道。
“刺客還未就逮,大哥這些光陰,還需很多加謹慎。”沈臨安也隻是拱手朝他作了個禮,側身讓他先行,再昂首看到偏廳裡望著門口,神情很有幾分龐大的夏初瑤,他默了斯須,才又出來,“這邊已經無事,夫人隨我一起回府吧。”
“本將軍從不知放棄為何物,”沈臨淵抬腳踏出偏廳,話到一半,頓了一頓,隨即笑看著劈麵而來的人,“辛苦三弟和弟妹走這一遭了,等此案查到些端倪,我再去落鬆苑與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