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臨安眸色暗了暗,剛想要開口回絕,卻被一旁的夏初瑤出言阻住了話頭。
沈臨淵說是要給三弟和弟妹道賀,趁便賠罪,落鬆苑裡的人便也不好攔著他,隻引著他往配房這邊來。
這兩年母親和祖母都有過想要給沈臨安說門婚事的設法,每次都被他決然回絕。他說偶然與此,現在卻因著對夏棠這般上心,還是在明曉得夏棠是他沈臨淵的心上人的環境下。
“妾身還是先去打扮吧,兩位爺慢用。”沈臨淵的目光過分有壓迫感,夏初瑤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碗筷,站了起來,“畢竟現在妾身這般披頭披髮地見外人,實在是過分失禮了。”
“但是……”沈臨安另有幾分不放心,伸手又探了探夏初瑤的額頭。
腦袋裡昏昏沉沉留著惡夢的殘影,手裡的暖和叫她非常放心。
“為兄有事便先走了,他日有空,再來看望三弟和弟妹。”天子陛下固然冇有治他提早返來的罪,卻讓他賣力此次回防軍隊的擺設安排,這幾平常常早出晚歸,眼下大隊人馬頓時就要到帝都了,他更是不敢怠慢,起家告彆,與陪侍一起快步拜彆。
現在她就在他麵前,隻是那雙眼望向的不再是他,心中所念所想,也都與他無關了。
方纔夢裡一片血腥,夏初瑤半分食慾也無,隻是搖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