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深深的看了夏筱筱一眼,又垂下眸子,出現無聲苦笑,隻是……有些事從最後便有了結局,由不得任何人……
邇來幾日氣候甚好,水池中的菏花垂垂有了將近綻放的趨勢,站在岸邊,也已經能瞥見幾朵菏花那粉嫩裡透著烏黑的花瓣毫不害臊的朝四周散開,透著夏季的盎然。
挑起夏縈夕的臉,男人妖孽的容顏撞入心底,一瞬,她又感覺本身是特彆的了,對於這個天下來講,她本身確切是特彆的,可她隻但願能成為這個男人最特彆的人,麵前的男人,隻在她的麵前暴露過這般猖獗、不羈的神情,晃的夏縈夕一陣目炫,美得如鬼怪般的臉,劍眉斜飛入髻,墨瞳一陣流光,在昏黃的燭光下誇姣得幻景般顯得更加不實在,嘴角的笑更加肆意,漬漬稱奇,“夕兒果然有一副好皮郛!”
北宮煜斜過眼,夏縈夕正低著頭,柳眉輕蹙不敢看他,皓齒正緊咬著紅唇,眼裡透露的是貨真價實的歉意。放下摺扇,細細的打量著麵前的人兒,噙了笑,果然是個美人兒。
“不消了,本宮一人去便好,本宮出宮不過玩玩,但也實在是不在宮中,暮錦閣就你我二人,雖說平時冇人會到這鳥不生蛋的處所,但總得有小我看著,”頓了頓,“你也不消想多了是本宮用心找藉口不讓你跟著,你曉得我的性子,有甚麼事也生不起甚麼氣來,邇來表情不好全然是有些發悶,透透氣就好,再來,彆人說甚麼亦或是指導了甚麼,你隻需當耳旁風就好,看看笑話就疇昔了,若事事都去計算,恐怕三年未到本身倒吃了滿肚子的怨氣,劃不來。”
透明圓潤的水珠掛在花尖,如剛睡醒的女人般帶著點誘人的羞怯。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如詩中意境,幾隻紅色蜻蜓扇著薄翅輕點於安靜的水麵,蕩起藐小波紋。
清月刹時欲哭無淚,也不記得曾經是誰對她說過,夏筱筱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忍忍就是,忍了再犯,那接下來忍是不忍就看錶情了。可見她主子的忍耐度是有多好,半響纔想起,對了,這話是誰對她說的來著?
“娘娘,清月知錯了。”清月徐行移至夏筱筱身邊,悔聲道,那天是她胡塗了才那般口無遮攔,忘了禮節尊卑。望向池中正吃得不亦樂乎的魚兒,或許,就如夏筱筱如許,一向悄悄的呆著也不錯,甚麼也不消想,有吃有喝有穿的,隻是……
自是看出了清月在想甚麼,不過是另有些介懷本身這幾日對她的冷酷,轉念想想,實在她也確切冇說錯,隻不過平時冇如何過問,那日說了那番話,怕也是不知從甚麼處所聽了甚麼,哎,罷了罷了,本身確是窩囊了,也怪不著旁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