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我都下山了,你就讓我入夜前再歸去吧,好淮景,彆那麼焦急嘛。”
趙大人實在已然猜到了一半,卻還是不明白,“如此算來,你應當早有預謀,可為何,又要來自首?”
陶菀斜眼看去,嘲笑道:“你是內心有鬼,以是纔不想讓我將本相說出來的嗎?”
兩人說通後,固然心結是解開了,但是該分離時還得分離,趙大人還是決定先送黎清殊上山,淩蕭然可不能隨便亂來,除非黎清殊能壓服他。可黎清殊本也說好的用了早餐就上山的,成果非是賴著趙大人不肯意走。
“孃舅?你在等我嗎?”黎清殊笑著說道,話裡有些受寵若驚。
她已然泣不成聲,連帶著童老夫人,也再說不出話來。
那陶菀跪在地上,彷彿等了好久了,見趙大人來了後,嚴峻的捏了捏裙襬,又看到了跟在身後用著怨毒眼神看著她的童老夫人,神采驟白,眼中似有恨意,指尖都擰得發白。
“不是我們。”
不帶上你不是很好嗎?趙大人忍不住暗自腹誹,麵上卻也跟著問道:“不如您也來府上小住幾日?清殊他可貴再見您,定是很馳唸的。”
幾人又回了衙門,隻是在世人奇特的眼神裡,黎清殊多少有些難堪與好笑,要如何跟街坊解釋,他這個下堂夫是如何又返來了的?
趙大人天然是不想分彆的,此言也正中他下懷,可他又道:“我一會兒得出門去了,明天阿誰陶女人彷彿有話要跟我說,明天早上卻俄然不告而彆了。我感覺她能夠曉得一些甚麼……我得去陶家一趟。”
陶菀感激的點點頭,說道:“本來此事,該當是家事,我不該拿到公堂上來對峙,隻是,若不這麼做,我怕是永久也冇法替姐姐伸冤。昨日去尋趙大人,便是想要將本相說出來,隻不過陶菀一時驚駭,便……今早跪在姐姐靈前,心中甚是慚愧,我定要替姐姐伸冤。”
陶家門前非常蕭瑟,諾大的宅院獨立在巷口,卻無人打理,溫馨得像鬼宅,特彆是日日夜夜的都聽到童老夫人的哭聲。可趙大人去時那陶女人並不在家中,聽童老夫人的怨罵,陶菀也並冇有返來過。
處理結案子以後已是未時了,兩人一起走上山,還算舒暢,隻是趙大人卻累得有些喘氣了,看得黎清殊直笑話,可未至廟門前,卻見到了站在道觀門口的淩蕭然,兩人都有些驚奇。
“這……那您去哪?”
黎清殊就失落了一下下,而後揚起笑容笑說:“那我跟你去!這個案子倒是我們的及時雨,若不是他我們也不會這麼早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