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一種預感,”蕭君宸的話明顯是不信的,他眼裡彆有深意,望著冷僻秋的眼睛,漸漸的說道:“你將來,會是讓宸兒最頭疼,最難撤除的敵手。”
彷彿話題越來越詭異,冷僻秋不肯再接下去,正色道:“雲王殿下,您既然曉得皇上急需聖藥,還請立即將聖藥賜賚清秋,您曉得,皇上他等不了多久了。”
邊幅與蕭君宸類似,畫像又被藏匿在蕭牧雲的密室裡,當不會平常之輩,看那畫上未染一點灰塵,便知蕭牧雲定是對其極其保重。
“看清楚了嗎?”
低頭看去,榻上的小幾上,擺著一副棋盤,上麵本已有一局殘局,白字將黑子緊緊困在此中。冷僻秋擰了眉頭,說道:“我不是來下棋的……”
冷僻秋走近了些,就這夜明珠的光芒,將那男人的麵龐看了清楚。俊朗矗立的青年,眉宇帶著暖和的笑意,可那張臉,卻與蕭君宸有著三分類似。
他艱钜的伸手去給趙長歌擦眼淚,眼裡彷彿帶著幾分寵溺,旁人是得空去看,早已紛繁退了出去。
“你不會嗎?”
混出來幾近不費甚麼勁,那院外扼守的侍衛底子冇有發明冷僻秋。自窗外悄悄的進了房間,除卻高大的銅燈燭台上的一點微小燭光,紗帳以內一片暗淡,冷僻秋曉得屋內無人,但仍需謹慎,可蕭君宸冇有多少時候能夠等了。
站在了寢室內時冷僻秋才發明,固然四周的燭火已然撲滅,但是蕭牧雲彷彿冇有轟動任何人,他是單身一人來捉賊的?
而他所要找的天心雪蓮丹,恰是在雲王手中。也是在蕭君宸口入耳過,先帝駕崩後,那藥便被蕭牧雲一併取走了。當時仍不在乎,可一聽到顧頤的話,冷僻秋便想起來了。
反倒是身後響起了輕微的聲音,那高大的櫃子竟然往邊上挪了幾寸,冷僻秋再轉頭看了看那尊白雲觀音像。
冷僻秋心下一震,未想到蕭牧雲竟也調查過他嗎?麵上已然謙恭笑道:“清秋不過是初涉世的一介山野村夫,王爺多慮了。”
便依言坐到了一側,冷僻秋還未開口,蕭牧雲又笑道:“你可會下棋?陪本王下一局吧。”
蕭牧雲搖了點頭,那雙眼睛在對方身上細細打量著,彷彿想將冷僻秋的裡裡外外看個通透,“本王查不到你的來源,從本王見過的統統人裡,你是獨一讓本王冇法摸清秘聞的人,你說,你到底是個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