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是那裡疼,滿身高低都在號令著疼痛,但他就是疼得受不住了,想奉告趙大人罷了,彷彿說了便能減緩疼痛,便能放心普通。趙大人哄得更和順了,額間都急出了滾滾汗珠,就差不能以身相代。
黎清殊咬緊牙關靠在趙大人懷裡,手中死死攥緊對方衣衿,但痛苦還是從五臟六腑伸展至四肢百骸,不管如何他也逃脫不開。黎清殊額頭儘是盜汗,神采更加慘白,他擰緊眉頭,等候著藥效疇昔,痛苦纔會隨之消逝。
“淮景,我身上好疼好疼……”
背後俄然傳來啪嗒一聲東西掉落的聲音,在溫馨的公堂上顯得格外高聳,兩人轉頭看去,王明朗大跌下巴地看著他們,趙大人微微眯起了眼睛,黎清殊亦是周身寒氣繚繞。
小天子頓了頓,無所謂地笑了笑:“那就有勞皇叔了。”
每月皆如此,黎清殊身重奇毒,雖是臨時壓抑下來,但是並未斷根,隻能每月用藥,以毒攻毒。即便每次用藥都非常痛苦,但如果不消藥壓抑體內奇毒,他便會墮入無儘的昏睡中,三年前便試過一次,一夢三秋。
黎輕言頓了一瞬,回道:“傳聞是莫楓離與皇上出宮玩耍時遇見的,叫冷僻秋。”
若再甜睡,哪怕再是神醫顧頤,也再救不返來他。
趙大人幽幽開口,“若按推理,下一個遇害的人就是你了吧,王明朗。”
趙大人一時冇反應,而後在王明朗戀慕妒忌恨各種|情感糅雜的龐大眼神裡輕咳一聲,貌似不歡暢地訓道:“這但是公堂,你送甚麼飯,回家去。”
幾人識相的分開了衙門。而門外王明朗還不忘誹謗趙大人,偷偷摸摸地八卦道:“你們看到冇有,趙大人脖子前麵,好大一個咬痕呐!”
黎清殊感受不對勁,“你到底要乾嗎?算的甚麼呀?”
趙大人喉嚨有些乾,黎清殊又體貼的遞上了茶水。
王明朗彷彿很鎮靜,很焦急,有一次被金昊軒聽到了他的夢話,惡夢裡唸叨著甚麼神神叨叨的東西。
因為是蕭牧雲請來籌辦在天子及冠那日開壇祭天的神官,奉天之命於吾皇加冠受命。黎輕言並不睬睬他,但前提是,那羽士也不要惹到他。
現下王明朗就是那驚弓之鳥,稍有些風吹草動就嚇得不可。一步不離的緊跟他們二人,此時也正在衙門大堂外煩躁地扇著扇子,那裡也去不得。
“且慢!”有人打斷了雲淵的話,那人自院門外走進,杏袍金冠麵龐俊雅,身長七尺英姿颯爽,漂亮的眉眼間盛滿碾壓全場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