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但有肥頭大耳的大叔,滿臉麻子的大漢,口歪眼斜的啞巴,乃至他孃的,連五六十歲杵著柺杖的大爹都來了。
施墨不限定她們的自在,除了供應吃喝,也定時發放月俸。
一貫喜怒不形於色的施墨,當即神采烏青拂袖進府。
自從紀府中午放出要養麵首的動靜傳了出去,門口就排起了老長的隊。
這男人啊,千萬不能事事依著,甚麼三從四德就是個屁,她纔不信這些,歸正她也學不來人家的溫婉賢淑,乾脆破罐子破摔,免得東施效顰讓人貽笑風雅。
這……她夫君但是第一次翻牆到她府中來,必定不是就和她說兩句話那麼簡樸。
她可不像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養在深閨的蜜斯,冇見過甚麼男人,她從小就常常身在虎帳,帶兵兵戈部下天然是一堆男人。對於男人,不說有多體味,但起碼比很多女子都強,不然也不會連當朝首輔都能拿下。
“大人好。”經心打扮過的四小我站成兩排,齊齊委身道。
紀寧本來就是個愛折騰的性子,各種荒唐事都做過,此事固然荒唐,但一傳聞始作俑者是她,大師連罵都懶得罵了。
正待她胡思亂想時,施墨已經走到她麵前,並且“砰”的一聲響,關上了她身後的門。
紀寧也冇想到前來自薦的人有那麼多,暗歎口氣,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啊。
哪怕像施墨這類天之寵兒,小時候也受過家法。
府中那些美人,自從入了府,根基上就冇見過施墨,每日在府裡又無聊,勾心鬥角都使不上用武之力,因而幾小我便結了班子,一起磕磕瓜子聊聊八卦。
紀寧嘀咕,“憑甚麼男的就能妻妾成群,女的就必須從一而終,好歹本宮還是郡主呢,以往那周朝時,公主養麵首不是還蔚然成風。”
紀寧一氣之下,把統統人都給轟走了。
在院子裡坐了老半天,也冇見香姨放出去半小我影,她百無聊奈的出去看,當瞧見內裡那一群歪瓜裂棗時,不免拉長了臉。
“我曉得了,明天香姨和陳叔都辛苦了,這今後府裡多了人,怕還得要勞煩兩位,如果香姨和陳叔忙不過來,能夠請些丫環和幫工,人靠譜就行,這些我就不管了,香姨和陳叔看著辦。”她一貫不喜好管府中的那些瑣事,再說也冇那麼多工夫,這些交給香姨和陳叔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