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字好,他是寫不出來,手指順著姬瑤的筆劃行走,不知不覺喝完藥也不感覺有多苦,勞困一整日,他也沉甜睡去。
姬瑤離他如此之近,他能看到她臉上細細一層絨毛,長睫毛卷而翹在臉上投下一圈都雅的暗影,紅唇微啟透著不成言傳的引誘,更彆說他目光向下能看到她微微鼓起的胸脯,纖腰不盈一握,初夏天露著一片烏黑的脖頸非常亮眼。
兩人相鄰而坐,姬瑤對著空無一物的氛圍入迷眼神遊離,韓七緊盯著姬瑤在看。
隻要秋娘和姬瑤曉得,現在秋娘存亡不明,姬瑤便是獨一的知戀人,除了震驚她細心盯著三娘子看,直到盯得對方低下頭,才說話:“母親說的話當然做數,不過幾個族老都還在洛陽那邊,宋家隻要我阿兄一個,他又忙一時抽不開身,這事隻要先緩一緩,你耐煩等幾天。”
韓七伸手便可夠到姬瑤的肩頭,更甚者她的全數,可他肅立不動,隻用目光把姬瑤沁透包抄,彷彿如許便充足。
姬瑤無語,她的苦衷一向埋冇得很好,外人難以瞧出,不知是她在韓七麵前放下戒心還是韓七非常靈敏,竟然被他一眼瞧出來。
她對阿姐不再是言聽計從,而是漸漸有了本身的策畫。
從秋娘失落後,又顛末洛陽大變,如何巴住太夫人逃出來的隻要三娘子內心清楚,姬瑤好幾次問起都被她用話岔開,不是不想說,而是羞於說出口。
中午後,王四郎回宋家替宋十一郎取幾件換洗的衣物,剛好姬瑤也送三娘子回姬府,兩拔人碰在外院大門口。
她眼眸轉了幾圈,啟唇又問:“阿姐,明天那位韓小郎傷勢不要緊吧?”
聽姬瑤這麼說,三娘子倒靈巧嚥下前麵的話,跟著阿奴去臥房換上潔淨的衣服。
韓七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再詰問一次:“誰惹你不痛快?是府裡的管事還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奴,說出來我去替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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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瑤被打個措手不及,她再問三娘子:“如何了?你不說我如何替你做主。”
姬瑤現在的脆弱讓韓七格外心疼,大丈夫立室要先立業,他業未成,不能給她包管,也不能替她真正出頭做主。
以是,隻要他嘍!
姬瑤擺手,“誰曉得呢,阿兄又不說內裡的事,情義是真是假外人可瞧不出來。好了,你可貴出門一回,走,我帶你去逛園子,也彆急著走,等用過午餐,我再讓管家送你歸去。把膽量放大嘍,太夫人把你不能隨便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