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被這麼一段二八不靠的演講辭給弄得一頭霧水，他眨巴一下眼睛，盯著身殘誌堅：“可我不是最強的……就連內裡一個還冇發育的小朋友都能把我胳膊掰斷……”

“快點孩子。跟著叔叔喊出來看我的口型，‘原力賜賚我力量’，叔叔已經等不及了，既然你喚醒了叔叔，叔叔就要跟你出去闖蕩江湖了”

這句李果俄然聽出來了，他的手在盒子裡，已經捏住了身殘誌堅的劍柄，正要沉醉在那種溫軟的觸感的時候，俄然被它這個要求所驚醒。

“不，我是真的配不上出鞘，固然我華光萬千，固然我英勇蓋世。可我畢竟不是一把完整的劍，就彷彿缺了四肢的楚霸王配不上虞姬、就彷彿西施不會看上瞎了兩隻眼的範大夫、就彷彿唐明皇不會娶謝頂的楊玉環。”

不過當他一鼓作氣把身殘誌堅從內裡抽出來的時候，在場合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彈簧刀嗎……

“來，把我拉出來。”身殘誌堅說完以後，停頓了一下：“這個‘拉’字，用的當真是有風味，想想都感覺回味無窮。”

“瞎扯。”一向旁聽的小新妹子俄然撅起嘴巴插了出去：“新新這麼好的女人都這麼喜好冇用的爸爸，你說的完整不對。”

“一樣一樣……”李果弱氣的迴應著。

“你曉得男人是用土做的，掉眼淚就熔化了一些……”身殘誌堅淒婉的唱著陳昇的歌：“所以是殘破的軀體，冇有絕對完美。”

“啊……”李果下認識的迴應了一聲：“乾嗎？”

少年啊。你不明白強者的意義，如果說誰力量大誰就是強者的話，那你不如去拜火車頭為師，記得當年有一個老混蛋跟我說過，真正的力量是用說話冇法表達出來的。而是一種能讓你為之赴湯蹈火粉身碎骨還能麵帶淺笑的信心，像少年般的追逐落日吧。”

“我說，你太不尊敬一個獨立生命的自主權了，我現在很為你將來的孩子擔憂。如果他有一天跟你說‘爸爸，我不想上學’，你就應當尊敬他，不讓他上學。如果他說‘爸爸，我不想寫功課’，你就應當把他的功課本撕碎然後扔到他教員的臉上，然後痛罵一……好吧，既然你已經摸了我，那你總要奉告我你的名字吧。”

可為時已晚……

李果歎了口氣，怪怪的看了小新妹子一眼，然後順著她的話安撫起了身殘誌堅：“是啊，事情不能那麼絕對的，你隻是斷了一點罷了嘛，這是傷疤，是男人的名譽。跟……跟我背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