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媽過來叫我們下去幫著包餃子,實在也不是真要我們幫甚麼忙,就是想讓我倆陪他們說說話。我倆在一邊坐著說話,我爸媽一小我擀皮子,一小我包,樂嗬嗬地看著我倆,時不時地陪我們談笑幾句。
展睿問道:“那你跟秦亦恒說清楚了冇?”
我抿了抿唇,有些難堪,不曉得該如何答覆這個題目。
迷瞪了一覺,醒來時,安安已經睡著了,歪在沙發裡,一隻手仍舊抓著書,另一隻手垂落,蕩在沙發內裡。她蜷著腿,縮成一團,像隻慵懶的貓咪,唇角上揚,帶著淡淡的笑意,眉心卻有些褶痕,彷彿睡夢中都有甚麼難以放心的難過。
“他現在是長升個人的總裁,我之前在他部下事情,當法語翻譯。”我淡淡地解釋,怕安安被刺激著,輕描淡寫地說,“人挺好的,那次我跟著他去談買賣,對方老總想占我便宜,他寧肯回絕合作,也冇把我推出去。”
近些天我都住在安安寢室裡,手機丟在了這個寢室,好幾天冇在乎了,手機都快冇電了。來電顯現是一串冇啥印象的數字,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展睿的電話。
展睿這才笑了:“好,你可彆忘了啊!”
秦家人都天生自帶厚臉皮技術嗎?
展睿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有些沉悶:“那……你待產的時候,能不能告訴我一聲?我想去照顧你。”
安安攬了攬我的肩膀,低聲說:“會的!我們今後必然會幸運的!”
我衝安安搖了點頭,表示她先彆出聲。安安皺了皺眉,挨著我坐下,靠著床頭,直著眼睛盯著我。
安安接著說:“我媽……彷彿在我的影象中,她很少會這麼和順地問我想吃甚麼,想做甚麼,她大多時候都是衝我大吼大呼,或者捶胸頓足,一邊數落我爸多麼多麼不是東西,一邊罵我和我哥多麼多麼白眼狼。”
說著說著,我媽俄然問:“安安,你哥哥呢?如何冇見彆人?打個電話叫他返來吧,餃子快包好了,讓他返來一起吃吧!”
但是現在一個死局解開了,又墮入了另一個死局,我該如何跟展睿說,我不能嫁給他,以免再刺激著安安,形成甚麼不成挽回的結果。
“我在想,你這一覺醒來,俄然變得那麼暴躁,寶寶今後萬一隨了你,我們家豈不是有兩隻火藥桶了?”我和順地笑著迴應她。
安安說著,撩開前額厚重的劉海,指著一道彎曲折曲的蜈蚣腳,對我說:“你看,留疤了,我用了好多祛疤的東西,底子去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