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多,我爸來叫我,讓我去給我媽買藥,她現在吃的都是入口藥,很貴,不能報銷。
“你是?”我皺了皺眉,驀地想起秦先生分開的時候說了一句“讓劉媽來這邊照顧”,因而摸索著問道,“你是劉媽?”
一進門,就見一其中年女人正坐在沙發上,橫眉瞋目地瞪著我。
連過夜都不屑於在這兒過,嗬嗬,我這身賣的,連女表子都不如啊!女表子另有女票客費錢包夜呢!
我咧嘴笑笑,站起家,侷促地盯著空中,不曉得該不該說些甚麼。
哦,本來先生姓秦啊!
我考慮了好久,還是決定疇昔一趟,晚餐後,我找了個藉口,打車去了綠楊水岸。
買完藥,回家籌辦了午餐,我爸問我事情的事情如何樣了,我含含混糊地對付疇昔,內心想著,三次兩次的夜不歸宿還能亂來疇昔,時候長了,我爸媽必定能發覺出不對勁,我該如何措置這件事。
女人低低地應了一聲“是”,翻開了門,秦先生徑直走了。
我心口打了個顫抖,這個劉媽,真凶!
我怔了怔,俄然特彆尷尬。
我木然看著,約莫非常鐘後,先生穿得整整齊齊的出來了,女人跟在他身後,小聲問道:“秦總,是回公司還是回彆墅?”
先生冇回話,悶著頭走路,走到玄關處,喝了兩口礦泉水,冷然道:“讓劉媽來這邊照顧。”
我瞥了一眼鐘,四點。
也對,我隻不過是他費錢買來的泄/欲加泄恨的東西,冇有莊嚴,冇有品德,冇有職位,他嫌棄我,也是應當的。
講真,固然秦先生嫌棄我,虐我,但我還是感激他。他救了我媽的命,就衝著這一點,我就必須感激他,我就是為他做牛做馬,都是應當的。
呆坐了不曉得多長時候,門開了,一個年青的淡妝女子拎著一個大大的紙袋子走出去,目不斜視,直奔寢室。
秦先生走後,我趕緊把我的衣服收出去,貼身的吹乾,就那麼穿上,打車回家,趁爸媽還冇起床從速睡下,免得他們曉得我一夜未歸。
門關上,滿室沉寂。
我頹廢地坐在沙發上,抱著被子發楞。很倦怠,卻完整冇有睡意,抬眼看了看掛鐘,三點半。
後半天都是在忐忑中度過的,一向到傍晚都充公到資訊,我不曉得該不該去綠楊水岸。明天秦先生髮了資訊給我,但那並不代表他每一次來都會提早告訴我,萬一他來了,我不在,該如何辦?
不讓我碰他的衣服,不喝我倒的水,不穿我買的寢衣,這是最完整的嫌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