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兔兔見過媽媽嗎？兔兔不記得了，爸爸，你能不能再帶兔兔去見一次媽媽呀？”

兔兔想起了明天早晨睡覺前一向猜疑的題目，就歪著頭說：“爸爸，我能不能問你一個題目呀？”

阮昱堯也就冇有再勸，拍拍他的肩膀：“今後如果有需求我的處所，固然開口。”

阮昱堯將花放在阮初久的墓前，又揉揉兔兔的頭髮，回道：“返國談點合作，就過來看看初久。”

程祁陽眼底滑過一絲陰狠，麵無神采道：“本來還想讓她多活幾年，誰曉得她會撞牆他殺。”

是阮昱堯。

阮昱堯抬開端看天，道：“已經四年了啊。”

這幾年，程祁陽沉寂了很多。

兔兔不曉得要去那裡見媽媽，路上還為頓時就能看到媽媽而歡暢，坐在副駕駛座上東張西望，好似想要記著線路，下次本身來看媽媽。

程祁陽看到女兒過來，放下書，臉上帶上寵溺的笑意，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好哦！”

滅亡偶然候反而是一種擺脫，真正折磨人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外界都在猜想程家大少到底是如何了？年紀悄悄，如何就退居幕後，如何捨得把程家這麼大一份家業交給彆人？

四年前，差人趕到，將應殊涵和陳邦德都抓了起來，綁架、訛詐、殺人，幾項罪名之下兩人都被判了無期徒刑。

傳聞應殊涵的屍身被從監獄裡帶出來的時候，已經殘破不全。

那件事提起來大師表情都不好，阮昱堯也就不再說。

統統人都感覺可惜，畢竟程祁陽是那麼有才調的人。

他一身玄色西裝，手裡拿著一束花，也是來看阮初久的。

程祁陽在阮初久的墓前將兔兔放下，他也蹲了下來，深深凝睇著墓上的照片，謹慎翼翼地用手指撫摩上麵的笑容，輕聲說：“久久，我帶兔兔來看你了。兔兔，來看，這就是媽媽，一個很固執、很仁慈的好媽媽。”

“為甚麼彆的小朋友都有媽媽，兔兔卻冇有媽媽呢？兔兔的媽媽去那裡了？”

阮昱堯跟他多年的兄弟，也不在乎他沉默，彈了彈菸灰，轉而說：“傳聞應殊涵前幾天在監獄裡他殺了。”

那些手腕阮昱堯都不肯意去看第二遍，但也隻要那樣才解氣。

冬末春初的陽光最是暖和，穿過落地窗的玻璃落滿木質的地板，一道道年輪被印刻得清楚可見。

沉默了一陣子，阮昱堯開口：“我想，如果初久在天有靈，也不但願你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程祁陽溫聲道：“甚麼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