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程祁陽正站在滿身鏡前穿衣服。
是我小姑。
他放下我後就想分開,我驀的展開眼,一把抓住他還冇撤走的手,恨恨地說:“他們害死了我爸,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不過冇兩天,我就曉得了他的體例――他把宋明父母都送進了監獄!
當時我全部腦筋都是懵的,直到看到我爸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意味滅亡的白布,才終究找回認識。
哭到最後,我的嗓子冇聲兒,疲累地靠在他的懷裡。
我趕緊從床高低來,跑到他麵前:“那你如何曉得有人關鍵我?”
我不明以是,但內心已經有了很不好的預感:“小姑,你說。”
“我要回公司了,你本身回家。”程祁陽又規複冷酷的態度,昨晚的熱忱交纏彷彿是不存在的。
程祁陽的眼睛裡緩慢閃過一絲非常,我還冇來得及窮究,就聽到他淡淡道:“你先把你爸的喪事辦了。宋家那邊,我幫你討回公道。”
我跪在床前一整夜一句話都冇有說。
“不成能。”
我猛地回身抱住身後的男人,將統統無助、哀痛、痛苦和絕望都宣泄出來,放聲痛哭。
我爸是心臟病發作歸天,冇體例告宋明父母用心殺人,他們乃至冇有一點任務,我能想到的報仇體例就是用不法手腕。
直到一隻暖和的手掌放在我的肩膀上,悄悄地拍了拍,我的情感才被觸點。
“另有阿誰讒諂我殺宋明的人,統統泉源都是他!不是他我不會落到明天這個境地!我必然要找到他,我必然要報仇!”
“宋明的爸媽去你家鬨得天翻地覆,說你跟男人在旅店偷情,被宋明做奸在床,還結合姦夫殺死了宋明!你爸氣得心臟病發作,還冇來得及送到病院搶救,人就斷氣了!!”
可我從未想過,他會毫無征象地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身!
他將我橫抱起來,送到隔壁房間,想讓我睡一會兒。
這個男人的咀嚼也很好,每一套衣服穿在他身上都顯得特彆有質感。
我啞著聲問他:“如何討回公道?”
程祁陽甚麼話都冇有說,隻是用手在我的後背輕撫,手心的溫度是我現在獨一能獲得的暖和。
冇有抽泣,也冇有吼怒,整小我像落空靈魂,變成了活死人。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就抱病歸天,我爸一小我把我帶大,我一向以為就算家裡不再富有也冇乾係,隻要我們父女能平安然安在一起就好。
我不信賴正想再詰問,手機就響了。
如果他甚麼都不曉得,如何會說從我去旅店捉姦起就中了彆人設好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