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了一襲杏紅色對襟闊袖便服衫,於領座、袖口、裾邊都有精美華麗的龐大繡紋,腰間素嵌著白玉鑲珠的龍紋玉佩革帶,足蹬烏皮靴,他身形苗條。
“拜見太子殿下。”薛呈吃緊上前叩拜,其彆人也恭恭敬敬跟著施禮。
“如若不然,為何早不下藥晚不下藥,偏生挑選這個時候?如果不知城門是昭寧,便是對鎮北候三公子的馬兒下了藥,又有何用?”
“證據無需薛寺卿操心,盛一盆淨水來。”沈羲和打斷薛衡,“我這裡有一種香粉倒入水中,碰過羅勒之人,凡是沾上一點香粉,入水便會使得水變色。”
“但是他親身將香粉交給你?”沈羲和問。
“不知便可無罪麼……喀喀喀……”
是啊,不是衝撞到沈羲和頭上,就算是踩死幾個百姓,隻要百姓家眷接管財帛,民不告天然官不究。
薛呈實在另有點躍躍欲試,管刑獄之人,對這些奇物都感興趣。
“是他,是丁值,是丁值許我三百金,讓我將香粉撒在丁玨身上!”少年郎指著一旁另一名身量苗條的少年哭喊道,“我因打爛了祖母的香玉雕,拿出修補,無人能補,隻能重塑一尊,可這香玉極貴,兼之要請李大師砥礪,須得三百金才成嗚嗚嗚嗚……”
他讓醫工驗看了沈羲和的香,肯定是羅勒的香粉以後,伸脫手指沾了一點,又將手深切融了沈羲和香粉的水裡,公然淡淡的紅色從他的指尖散開。
那張足以冷傲世人的臉龐異於凡人白淨,經心修裁的劍眉之下是一雙特彆暖和的眼睛,神采略淡,直挺的鼻梁下,是有些泛白的唇,看起來略帶病容,卻粉飾不了他容顏的絕世。
鐵證如山,丁值不敢抵賴,但他卻死咬著是記恨丁玨這個弟弟,這是他們鎮北候府的內宅衝突,他不曉得沈羲和在城門口,隻是想讓丁玨沾上性命,就算能夠私了,鎮北候也會嫌棄這個弟弟。
墨玉上前,丁值想要抵擋,卻被墨玉三兩下壓抑,強拖著他將手按入水中。
“就是他。”沈羲和說著,就表示墨玉將他拖上來,強迫性將狠惡掙紮的人雙手按入水盆當中,和薛衡一樣,他的指尖一絲絲紅色散開。
“郡主所思合情公道,待下官尋到證據……”
他的烏髮由銜珠金冠束起,金冠上有金龍盤繞,這是皇子才氣佩帶的發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