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我摸摸妮妮的額頭：“妮妮的燒退了嗎？”

我悄悄推開病房的門，內裡很靜，一個5歲擺佈，眼睛大大的、睫毛長長的，像洋娃娃般的小女孩正坐在床上玩，中間一個樸實的小女人在陪著她，彆無彆人。

“客房的小床上有一個大布娃娃，你帶著這個大布娃娃去病院，代我去看看妮妮，把這個送給她，就說……就說是媽媽給她的……就說……就說媽媽在內裡上班，忙著掙錢給妮妮買更多的布娃娃，讓妮妮乖，聽……爸爸和小媽媽的話……”柳月邊說邊又哭起來。

我抽著煙，在屋子裡煩躁地走來走去，擔憂孩子幼嫩的心靈因為徹夜冇有媽媽的庇護而受創傷……

“月兒姐……姐……月兒……”我在這邊悄悄地安撫著柳月。

我愣了，柳月發言如何這麼客氣，彷彿公事公辦一樣。

“嗯……親親……我明天要出差，等我忙完會儘量抽時候給你打電話。”柳月在電話那邊說。

“退了，”那女孩必然是保母了，看著我和藹地說：“明天早上就退了，大夫說再察看兩天便能夠回家了……”

我的內心頓時彷彿冰河熔化，熱流滾滾，暖意融融：“姐，是，是，是，我好想你，可想可想了，我昨晚給你寫信了，寫得很長很長，足足5頁稿紙……”

“好的，姐，你放心，我這就去。”

“想媽媽，好想媽媽……”妮妮緊緊摟著布娃娃，看著我：“大哥哥，你曉得我媽媽乾嗎去了嗎？”

聽著柳月在那邊哀痛地抽泣，我的心在墮淚，既心疼柳月，又心疼孩子。

“喜好，喜好，我好喜好……”妮妮奶聲奶氣地說著，將大布娃娃抱在懷裡，將臉貼在布娃娃的臉上：“感謝大哥哥……我要摟著布娃娃一起睡覺覺……”

“傻孩子，你如何打電話打到我們處長辦公室裡去了，嚇死我了……我剛到新單位，就有電話找，影響不好，人家會惡感的……”柳月溫聲軟氣地對我說：“我現在跑出來在門口的公用電話亭給你打的……怕你再打疇昔，累死我……”

“嗯，你說，當然能夠。”

我內心陣陣酸楚，心疼孩子，心疼柳月，骨肉分離，誰之過？

我一時冇作聲，我不曉得她是在說我還是在說妮妮。

“喂，說話啊，誰啊？”柳月又問，聲音很溫和很規矩。

我內心頓時難受極了，柳月必然是在心疼寶貝女兒，不幸天下父母心，阿誰媽媽不愛本身的孩子呢？特彆是未成年就父母仳離，不能享遭到母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