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竹簽落在地上的那一刻,一向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的垂釣老者伸開了眼,轉頭看向地上的竹簽,語氣冰冷地說道:“又是大凶,你這瞎子手氣公然夠衰。”
垂釣老者悄悄點頭說道:“閻王叫你半夜死,休想活到五更亡。你這瞎子不算緣,不算生,隻算死,到真不愧‘算死官’的名號。年青人,你碰到他,真的是命不好。”
可惜宋秋並不是普通人,他用指尖悄悄一搭竹簽,另一隻手把握住竹簽中部,雙手用力,竹簽便好像一根枯枝,啪地折斷。
“我不是說我的手氣衰,而是說你碰上我,你的命真夠衰的。”瞎子歎道。
紅色跑車橫亙在馬路中間,紅衣女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瞎子和老者,淡然問道:“茅山上清宗的人,已經隻剩有這點本領了麼?”
如果宋秋是普通人,這一記刺決計躲不開。
正在思忖間,歇息室彆傳來太白金星大喊小叫的聲音:“宋小子,快來,你報恩的時候到了。”
就如許坐了不知多久,東方天已漸明,宋秋展開眼睛,口中吐出口氣,那氣呈煙霧狀飄散開來,遵循《三清修氣長生經》的說法,等他甚麼時候能夠口吐雲霧自成龍蛇,這門養氣打坐的工夫纔算是大成了。
那刀直長如劍,隻在刀尖處有一條較著的弧度,形似雁翎,潔白透亮的刀身上留著兩道長長的放血槽,路燈打在刀刃上,反射出刺目標銀光,彰顯了長刀的鋒銳。
女人點頭道:“好,就如你所願。”
車上的女駕駛員俄然站了起來。
那毒針到了花心中,便似丟去了進步的動力,悄悄墜地。
如果宋秋是個普通人,那這一記刺是決計躲不開的。
站在車椅上的女人嘴角微微傾斜,綻放出令民氣神泛動的嬌媚笑容。
女人一腳踩在方向盤上,另一隻腳落在車座上,扯著風衣的手一鬆,九十九根竹簽遠遠飄散,凜冽的秋風頓時將紅豔如血的風衣振的呼呼作響。她雙手環繞在豐腴飽滿的胸前,麵上帶著淡淡的傲岸,一雙杏眼如同君王的傲視,就算是如此狠惡的變向也冇能讓她的身形有分毫擺盪。
這幾句話的工夫,法拉利敞篷跑車已經到了幾人跟前。
宋秋喃喃道:“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本來垂在水中的釣線末端,綁著的不是魚鉤,而是一枚毒針!
“一共有一百根竹簽,有一百根大凶。”瞎子答覆的很快,毫無躊躇,明顯對此是了熟於心。
嘀嗒、嘀嗒、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