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沉聲道:“你是不是揹著我做了甚麼事?這個朱學如何會找到我孫宅來?”
二老爺麵黑如鐵,怒道:“你這個賠錢貨,竟然把官兵引到家裡來,你腦筋長著是做甚麼用的?身後跟著大隊官兵呢,你就是個死人也曉得不能把人往家引,你可倒好,直接讓人找到我們的老巢,我白養你十五年,老子打死你,管家,上家法,老子要打死她。”
朱學也不焦急,就在孫宅門前三十米處找了塊大石坐下來,他身週一根火把也冇有,為的是庇護他的安然,萬一如果照得太亮,變成個活靶子,黑暗中飛出一枝箭來,豈不是立即就掛了。
可冇有想到報應竟然會來得這麼快。他爹纔剛死不到一年,官兵就圍了他的宅院,如何辦?如何辦纔好?
二老爺的鼻子都差點氣歪了,搞了半天,他還覺得捉他的人是誰呢,本來隻是大興縣衙的捕頭。就如許的人,常日在他麵前,就連條狗都算不上。他來往的官員,起碼都是五品以上。這類不入品的小吏,那是正眼都不給一個的。
孫二爺正要下門樓,俄然間孫夫人就呈現在門樓之上,跟著她一起上來的另有他的大女兒孫素雅。
管家點點頭,說道:“老爺,我聽得和你一樣,冇錯,是大興縣衙,帶隊的是個捕頭,叫朱學。”
孫二爺皺著眉看著一身男裝的孫素雅,正要開口怒斥她一點女兒家的模樣都冇有,就聽孫夫人冷冷的道:“內裡是不是大興縣衙的捕頭朱學?”
孫夫人怒道:“行了,現在事情告急,今後再說,這朱學才當上一天的捕頭,就已經讓我們孫家喪失慘痛,不但是我二哥他們被抓進大牢,就是大哥在牛馬市的點也被他思疑上了,是我為了查清朱學的秘聞,這纔派了孫郝和這死丫頭去跟蹤朱學。冇想到就連孫郝也栽了,你怪這個死丫頭有甚麼用?我們還是快逃吧。”
孫夫人嘴角暴露一絲恥笑,隨即說道:“老爺考慮的精密,事不宜遲,我們就如許辦吧。”
孫夫人轉過臉,驀地抽了本身大女兒一巴掌,怒道:“人是你引來的,你說。”
二老爺差點覺得是聽錯了,趕緊問管家,“爺我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不是順天府?不是錦衣衛?不是五城兵馬司?是大興縣衙?帶隊的還是個捕頭?”
孫夫人嘲笑道:“算了吧老爺,這個朱學我們惹不起,還是快快讓丁壯們籌辦好,我們這就殺出去,我已經發信鴿給大哥,讓他在內裡裡應外合,策應我們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