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參軍的百姓，宋團長也給發糧食。”

男人搖點頭，但頓時說：“我會使鋤頭，勁兒大！”文書在登記簿上寫下：“王鐵柱，合格！”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夫俄然喊道，“我是從暨南逃來的，我兒子就是被鬼子用刺刀挑死的！我這條老命不要了，我要給我兒子報仇！”

“不可，你的春秋不敷，會打槍也不可！歸去好好照顧家裡人！”

宋明遠皺了皺眉：“小鬼，你本年多大了？”

宋明遠清了清嗓子，薄弱的聲音在淩晨的氛圍中格外清楚。

當夜，寧陽城隍廟的香爐底座被撬開。

宋明遠話鋒一轉，“如果我們不拿起槍，我們的父母妻兒就會死！我們的故裡就會被鬼子踩踏！”

“彆的，有識字的去找這位登記！”說著，宋明遠一隻手就指向了炮虎帳營長陳鐵生。

曲阜孔廟殘垣下，三百多口人趁著夜色悄悄北行。

“我叫李默安，29歲，上過張大帥創辦的東北講武堂，學的是炮兵！”

宋明遠看著這些樸素的麵孔，眼眶有些發熱。

隨後，深吸一口氣，持續說道：“好！既然大師都想清楚了，那就聽我安排。”

另一個乞丐從發餿的油餅裡摳出傳單，月光下可見蠅頭小楷標註的密訊：“泰安招兵處需無線電技師，報酬：每日白麪饃兩個，陣亡撫卹五十塊大洋。”

......

老周用聽診器聽了聽，皺眉道：“你有肺病，不能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