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臉上閃現出感慨之色,抬高聲音像是要分享一個嚴峻奧妙似的,接著說道:“再奉告你個事兒吧,實在你可不是甚麼關門弟子。這麼多年了,師叔內心清楚得很,你師父之前呀,壓根就充公過門徒,你但是他獨一的首席親傳弟子呀!”那語氣裡儘是感慨,彷彿過往的那些糾結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現在就想著把這些事兒原本來本地跟薑玉郎講清楚呢。
“甚麼東西?”吳蝶衣獵奇地問道,一邊問一邊挑了挑眉毛,內心揣摩著到底是甚麼東西能讓文叔親身上門來借呢。
“吳玄清,你看我敢不敢脫手!”說罷,文叔竟然氣沖沖地脫下一隻鞋,高高舉起來,作勢要去抽那薑玉郎的師叔,那模樣,就像個被激憤的長輩,全然顧不上常日裡的形象了。
薑玉郎又想著:照這個模樣看,吳蝶衣彷彿是以為文叔被二人共同的師妹給搶走了,可文叔這模樣也不像是成過婚的呀,這此中怕是有甚麼曲解呢,並且這曲解估計還不小,都這麼多年了,還梗在內心過不去。
文叔一聽這話,那火氣“噌”地一下就躥上來了,頓時就憤怒得不可,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彷彿能滴出血來似的,眼睛瞪得老邁,像銅鈴普通,眼中儘是肝火,大聲斥責道:“你好大的膽量呀,師父給的名字你都膽敢私行變動。吳玄清叫了幾十年了,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你為甚麼改這個破名字叫吳蝶衣啊,男不男女不女的,你忒不像話了,成何體統?”文叔這一通數落,那是越說越氣,胸口狠惡地起伏著,就像風箱似的,一鼓一癟,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神采,那架式,恨不得把這些年對師弟的不滿一股腦兒都倒出來。
“借鏡子不如借人,師兄你就直說吧,我必然會與你共進退。”文叔這位師弟俄然一改之前那副氣呼呼的模樣,變得陽剛非常,眼神裡透著果斷,彷彿隻要文叔開口,他就情願赴湯蹈火普通,那股子仗義勁兒就顯出來了。
“師叔公然非同普通,公然是甚麼都瞞不過師叔您呀,但是我隻曉得他彷彿是想向您借樣東西。”薑玉郎笑著說道,內心對這位師叔的靈敏倒是挺佩服的。
“再說一次我叫蝶衣,吳蝶衣!”俄然,那師叔站在原地不動了,一幅怨婦的模樣,嘴巴張得老邁,滿臉的委曲與仇恨,大聲喊道:“你彆老提師父師父的,真要對我好,他還收師妹乾甚麼?呸,阿誰賤女人,她不是我師妹,你認,我不認!”那聲音在屋子裡迴盪著,透著一股濃濃的怨氣,讓這本來就嚴峻的氛圍變得更加劍拔弩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