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鬼呀,頭髮長得那叫一個離譜,就如同一張纏攪在一起的陳舊魚網,亂糟糟地耷拉著,大半張臉都被遮得嚴嚴實實的,隻暴露一隻眼睛和半張嘴巴,那眼睛裡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癲狂勁兒,嘴巴裡還時不時嘟囔著些胡言亂語的話。
薑玉郎彷彿就天生照顧這股特彆才氣,跟在他身邊久了,悟性彷彿也能進步很多,林羽墨對薑玉郎道:“薑哥,我彷彿明白此中的事理了,但是,你說圍觀的那些小鬼們,他們能明白嗎?”
林羽墨的話音剛落,就聽中間“嗖”的一聲,冷不丁地鑽出個模樣奇特的鬼來。
過了好一會兒,“是也”先生纔像是回過神來,他緩緩放動手中的摺扇,悄悄歎了口氣,臉上的神情變得龐大起來,有感慨,有思考,另有一絲被人看破後的寬裕。
可奇特的是,這平話先生就一向在那兒說呀說的,卻遲遲不肯邁進這忘憂亭一步,彷彿被甚麼給絆住了腳似的。
上回書說到,那薑玉郎和林羽墨二人,遵循之前的商定,提早來到了這忘憂亭四周,卻俄然聽到一陣頓挫頓挫的平話聲傳來。
那歡樂鬼一聽,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聽你們這麼說,你們等的人還不普通了。說說,是誰啊。如何讓你們連跑的膽量都冇有了。”
那瘋子歡樂鬼一聽,瞪圓了眼睛,進步了嗓門兒,嚷嚷道:“小子,恐怕你還不曉得吧,這忘憂亭雖說是個好處所,可這忘憂河你們冇發明嗎,冇人敢靠近呀,那河麵上時不時升起的煙氣,實際上是從河底噴發而出的‘蝕骨煙氣’,凡是靈魂沾上一點,那可就要受損了呀,我這兵器上麵沾的就是河底的淤泥,短長著呢,你們可謹慎著點兒吧。”說著,這怪人俄然又換了副模樣,撓了撓頭,一臉迷惑的模樣,“誒,對了,你剛纔說等的人怕說出來嚇死我,到底是誰啊?”
四周的小鬼們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收回一陣讚歎聲,大師都冇想到,這位在這兒逗留了好久的平話先生,今兒個竟然真的要走進這忘憂亭了。
這時候林羽墨扭頭左看右看,內心那叫一個焦急,多麼但願白無常此時能俄然呈現,好好清算一下這個放肆的小鬼,可這四周,連白無常的影子都冇瞥見。
就在這時,薑玉郎俄然眉頭一皺,眼睛緊緊地盯著麵前這個瘋子鬼,內心湧起一股非常的感受,總感覺這鬼看著有些眼熟,彷彿在哪兒見過似的,並且聲音越聽越熟諳。
隻見這“神經病”鬼俄然像是發了瘋一樣,瞪著那隻露在內裡的眼睛,瞅見中間有幾個路過的小鬼,嗷的一嗓子就叫了起來,然後揮動動手中的杆子,撒開腳丫子就朝著那些小鬼追了疇昔,邊追還邊痛罵著:“忘憂,忘憂,忘甚麼憂,你跟我們一樣,千萬彆過這忘憂亭,就跟我一樣歡愉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