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驚雷說著說著,臉上俄然暴露一絲看似開打趣的神情,話鋒一轉,慢悠悠地說道:“隻是這老四現在看來呀,已經是屍身一個了,死定了,他這一死,你說,誰還會跟我爭呢?”閆驚雷的三言兩句彷彿就像在描述一隻螞蟻的存亡,並且對決計這‘螞蟻’存亡的過程信心實足,並且一邊說著,一邊看似隨便地看著薑玉郎,那眼神裡卻透著幾分摸索的意味,想看看薑玉郎會作何反應。
閆驚雷頓時神采一變,“啪”的一聲,用力一拍桌子,那桌子都跟著晃了幾晃,桌上的茶杯也被震得“哐當”作響。
“哈哈!”閆驚雷又是一陣開朗的大笑,說道:“如此甚好,甚好!你是個曉得戴德的人,我公然冇有看錯你呀。隻是……”
隻是薑玉郎俄然有種感受,彷彿事情遠遠冇本身想的這麼簡樸,這閆驚雷對本身徹夜的到訪,彷彿早有預感普通。
待統統都商討安妥後,薑玉郎便起家,再次朝著閆驚雷微微拱手,客氣地說道:“二長老,那本日我便先告彆了,您且放心,我定會遵循我們商定好的去做。”
閆驚雷實在冇想到薑玉郎的態度竟然會如此倔強,愣了一下,不過很快貳內心又對薑玉郎多了幾分賞識。
可隨即,閆驚雷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鋒利起來,緊緊盯著薑玉郎,緩緩說道:“不過,薑玉郎,你雖說是領了我三弟之命,代他之位,掌管著水堂。但是你在兄弟門堂肆意安插眼線,拉攏權勢,這般做法,亦是走在我閆家家規的紅線邊沿了。即便老爺子現在還冇說甚麼,可如果讓我曉得了,你在我的兩個門堂上麵做了甚麼手腳,哼,我覺獲得時候你我之間,可就再冇這般客氣了。”
閆驚雷微微點頭,說道:“嗯,你且去吧,記得萬事謹慎。”
一進閣內,清風早已經在迎著他,他先是跟清風一個眼神交換,隨即喘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略顯短促的呼吸。
實在薑玉郎這話已經算是很啞忍,夠客氣的了,畢竟曾接受過閆驚雷的一些恩德,以是這會兒說話還留了幾分情麵。可這情麵嘛,常常就是如許,在觸及原則底線的題目上,還著還著,這恩可就越還越少了。
確認了動靜的實在性後,薑玉郎不敢有涓滴懶惰,緊接著便馬不斷蹄地奧妙找到了閆驚雷。
見到閆驚雷後,冇有過量的客氣,薑玉郎也不兜圈子,直接將這事兒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奉告了他,神采嚴厲地說道:“二長老,此事事關嚴峻,我感覺必須得讓您曉得,您的四弟,竟然籌算和鬼王達成血誓,這可不是甚麼平常的事兒,如果真讓他得逞了,那結果不堪假想。”說著話把那記錄地點的紙條也遞給了閆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