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在等著她來尋仇,一向等著,即便一身經脈具損,亦是硬撐著等她,誰知一等三年,等來的倒是她的死訊!
“丫頭!丫頭!你醒醒!”鳳希也不顧不上那玉小巧,更顧不上那垂垂消逝的古怪詭異琴聲,翻身而起,伸手正想觸碰汐月,背後卻傳來一聲大笑。
“師父……”本能地求救,鳳希卻充耳不聞,蹙著眉頭,隻聽得秦嘯本來那薄弱的琴聲驀地厚重起來,六個方向的琴聲一齊傳來,音音相錯,接連不竭,鳳希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來,那纖塵不染的白衣上終究染上了血跡,手卻還是續續地彈著。
鳳希緩緩回過神來,看著汐月那慘白的容顏,俄然無法地笑了,畢竟是去不了那冰雪高原,看不了那霧凇雪景,對於默娘,他唯有這一個承諾冇有實施,其他的一概問心無愧,他不需求解釋,秦嘯不懂,默娘懂的。
鳳希看都冇看汐月一眼,一臉神情肅但是又專注,緩緩抬開端來,慘白的唇角緊抿,眸子非常的猩紅。
鳳希攬著汐月,足尖輕點,不斷地後退,看著仍舊劈麵追來的秦嘯慘白的臉上陰鷙起來。
“鳳希,他說的究竟是如何回事!?”淩徹幾近是吼怒,雙臂緊緊擁著汐月,瞋目看向了鳳希。
秦嘯,好久不見!
隻見秦嘯嘴角亦是噙著血跡,遠遠走來,原本身後那六個抱琴女子已不見了。
淩徹抱著汐月,趕緊側身疇昔,隻是,聽了鳳希那幾句話,頓時俊眉蹙緊,一臉神采龐大了起來!
……
汐月站在鳳希身後,一臉擔憂與驚奇,卻並不驚駭,這青衣男人的武功雖不賴,彷彿同師父一樣,皆被衰弱體質所管束住,他那同師父一樣慘白的神采究竟又是如何回事?
“嗯,在西南大山誤入了,像是一個青衣怪人佈下了,偶然難堪我們,就放……”汐月話還未說完,整小我便愣住了,隻見她口中那青衣怪人正遠遠朝這邊走來,身後跟著六個女子,皆是一身竹輕紗,個個生得柳腰蓮臉,手中抱著古琴,蓮步生姿,好不妖嬈。
這是,畢竟又是錯了一回亂了一回,害了這丫頭。
不一會兒,那七個方向古怪詭異的琴聲又一次傳來,汐月隻感覺暈眩之感陣陣襲來,有些站不住腳,在鳳希身後蹲了下來,師父彷彿不是在佈陣,更像是和那青衣怪人鬥琴,連著鳳希的琴聲,八個琴聲皆是詭異非常直灌入耳,亂民氣智。
鳳希冇說話,低著了頭續續彈奏,曲調驀地降落了下來,秦嘯連連退了幾步,倒是縱身躍起,一旁那留個女子早已朝著六方而去,消逝這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