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劍來壓我。”秦衡蕭沉聲道“卻不想……劍最怕我。”

他本就是劍中之劍化成，又從血池中爬出過兩回。殺氣，猖獗，搏鬥都曾充滿在他的身材裡，萬劍都曾跟隨在他身後。

“恰是。”阿紮克衝動得眼睛充血“現在……恰是時候。”

“誰先出來……便是誰贏。”阿紮克道。

卻不知他所編織的血海幻景隻會勾起麵前人的嗜血。

“你！”

“你……你真是瘋了。”張默海竟失態地站了起來，顫抖著大聲道“你可知……你可知這會讓我們同歸於儘？”

如過了一萬年普通，沉寂才被塔朗一聲悶哼突破，他擦去嘴角因本命寶劍被砍斷而迸出的血液，搖擺了一下，啐了一口，道：“倒是我藐視你了，你夠膽……也夠聰明，但是，你不敷狠。”

塔朗正要笑他故作平靜，連真劍都看不到，秦衡蕭卻俄然動了，他動得極快，快到誰也看不清他的身影，但下一息就見他踏在那幻影上，宵斷下挑，如刺入一片渾沌般，攪起那一片劍影，全部圓台頃刻一片虛幻，仿若墮入了虛影積成的旋渦。

一個是梅慕九，一個柳東河。

看不清是誰先出的手，又或許是他們一同動了身，隻見兩道虛影一晃，圓台無事，看客無事，倒是那萬丈峭壁上驀地多了一道長痕，又直又長，深如溝壑，如被雷劈過普通。

說著，他便把劍插在圓台之上，雙手握住劍柄，口中唸了一段奇特而龐大的說話。垂垂的，一陣馬蹄聲響了起來，不知是錯覺還是實在，秦衡蕭感到腳下的圓台也開端微微震驚，乃至彷彿有悠遠的呼號聲傳來，鼓聲狠惡，蒼鷹迴旋，彎弓向天而射，羽箭直直飛去，正中一隻大雕。

他在台間閒庭信步，就連舉劍斬下都如澆花般文雅，但那狼籍的劍倒是如此氣勢宏偉，如此暢快淋漓。峭壁之上瞬息之間充滿了龐雜又可怖的裂縫。

這是如何的一劍……塔朗說不明白，但那一劍就如當頭棒喝普通，讓他嚴肅儘掃。他更不明白甚麼樣的人第一劍便能夠有如許的威勢，如果這不是擂台，或許僅這一劍便能夠把峭壁又給生生劈開。

梅慕九側臉看著他操控召天石的背影，咬著牙才忍住了打動，和順地撫去秦衡蕭流淌至下巴的血液，輕聲問：“還好嗎？”

秦衡蕭提劍看他，一言不發。

說到這裡，阿紮克大笑起來，對勁萬分：“你當我為何非要在此處比……隻因，此處是天選邊境的遺址。”

他一步步迎向塔朗用靈力操控出的血海屍山，斷劍在血氣的襯著下竟化為了兩把劍，但都畏縮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