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糟蹋這麼多吧。”他啐了一口“老子在這困這麼久，要走了總得做點事，也不算白來。”

船伕像初見時一樣渾厚地咧嘴一笑：“老夫說忘了，就是忘了。甚麼劍老夫都不會使，莫要再提。倒是阿誰修武道的蠻夫乾嗎去了？還活著啵？”

“我是……”他頓了頓“我是誰，我倒是忘了。隻記得五千年前，我與一個修武道的宗主鏖戰了數個月，一起打到曙雀，最後被他一掌打入此處，修為幾近散儘。”

“若我不想出去，你又該如何？”

白叟靜站了半晌，彎著腰，仰天大笑了起來，他笑得歇斯底裡，邊笑邊咳，破鑼般的嗓子幾近要咳出血來。秦衡蕭不由怔怔看了他一眼，他從未見過一小我能笑得這般悲慘。

他瞪著眼睛站起來：“我久仰前輩風采……一劍挑起數重山，兩劍斷儘千裡路，至今傳遍世人。您斬來的萬丈峭壁無人敢動，不時有人去感受劍意。”

一問一答間天幕銀河廣佈，竹排都好像浮上了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