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眸光閃了閃，叮嚀阿福：“去飛絮居把三女人請來。”

“甚麼，三女人是被南安王送返來的？”

之前，程微回想起那場惡夢，顧不得留意這一點，而現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固然早有預感，程微還是感覺彷彿有一盆剛從冰洞穴裡打上來的水，從她頭頂澆下來，刹時結了冰，凍得她冇法呼吸。

算起來，南安王對她有兩次援手之恩，可她看出他中毒，卻不敢說。

這便不會錯了。

現在他是看出來了，這小女人不是嚴峻，隻是不想和他說話！

程微不料南安王如此客氣有禮，抬眸撞上他安靜的視野，心中俄然有些歉意。

半晌後歡顏遞過剪刀：“女人，給您。”

南安王彷彿發覺了程微情感的竄改，笑著轉移了話題：“本日你兄長應當了局了吧？”

“女人――”門口傳來畫眉的聲音，“阿福姐姐來了，說老夫人請您疇昔一趟。”

程微接過剪刀，舉起鞋墊，閉了閉眼，照著鞋墊剪了下去。

程微仍然看不明白，阿誰把她護在身前，卻任由本身萬箭穿心的兄長，到底這一場春闈，是否高中了呢？

程瑤回過神來。溫婉笑道：“是。”

一向不肯再回想的惡夢在腦海中回放。

看，她就是這麼蠢，蠢到把最在乎的哥哥用一雙鞋墊，推動了萬丈深淵。

為甚麼那樣的她，二哥還會用命去庇護！

程微搖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