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冇有人比程微清楚,被兄長器重以待,會是何種的幸事。
“你――”在如許輕鬆的氛圍中,程澈幾乎說錯了話,不由沉下聲音,“微微!”
“二哥剝鬆子還冇我快呢!”
程澈身子一僵,手重拍少女纖細的肩膀:“二哥曉得了。”
“微微。”程澈俄然抬手,覆上程微的手。
程微抿抿唇。
她笑盈盈去拉程澈衣袖:“好啦,那我不問了就是。但是,二哥,你既然有了心上人,那如何能把婚事隨便定下來呢?今後會悔怨的。”
“那你剝給二哥吃。”
甚麼時候,微微學會不動聲色套話了!
她委曲又難過,仰著臉不想哭,可淚水還是順著眼角簌簌而落。
她本日穿戴蓮青色的襦裙,廣大超脫,因為二人離得近,鋪散開來,就與兄長天青色的直裰撞在一起,有種天水相依的錯覺。
程澈深深看著程微,很久後,目光投向窗外,看那片喧鬨的茂林修竹:“微微覺得,僅憑寥寥幾麵,會對彆人有幾分體味?”
她轉了身跑出去,穿過竹林,在絕頂處停下,忍不住擦眼淚。
她很有經曆,手指苗條,專揀了那開了口的鬆子剝得緩慢,閒話家常般問道:“那二哥喜好的女人我熟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