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水呀。”
“二哥!”她倒抽了口冷氣,目光落在那片傷口處。隻覺非常心疼,“你如何不早說?”
“二哥,好了。”
“還在想科考的事?”程澈抬手,拍拍她,眉不自發皺了一下,“彆想了,二哥不是說了,那不要緊。錯過這回另有下次。再者說。世事竄改萬千,誰說得準厥後的事呢?”
二人往前走了百丈擺佈,一隊官差過來,攔住他們:“彆往這邊走了,貢院那邊產生了踩踏禍事,現在隻許出不準進。”
“符醫之道,真是奇異莫測。”程澈麵色凝重,叮嚀程微,“二哥雖對符醫體味未幾,可也未曾聽聞醫治外傷有如許驚人的結果。微微,你這符水若冇有限定,那還好說,如果有所範圍,就要慎用。”
程微回神。隻覺後背冷風砭骨,暖意無存。
“那就勞煩祝兄了。”程澈衝祝姓男人抱拳,拉了一下程微。
程澈轉過身來,目光落在程微手上:“這是甚麼?”
“對,我阿誰小廝叫八斤。”程澈淺笑道。
小娃娃是送出去了,歡顏還冇找到呢。
這場動亂是報酬還是天意?
程微想的出神,不由愣住了腳,越想越心驚,額頭排泄精密汗珠。
路上,程澈解釋:“那人是五城兵馬司副批示使,做事還算可靠,微微,你不要太擔憂了。”
“祝兄好記性。”
程微掀起他衣袖。看到手肘處大片擦傷。
“二哥,我懂的。製符也是要花力量的,旁人受些皮外傷,本身塗些金瘡藥不就好了,我纔不會亂髮美意呢。”
二哥錯過了測驗,貼身丫環存亡不明,程微興趣寥寥,低低應了一聲。
“微微。”程澈笑著指指程微的發,“你頭髮亂了。”
程澈麵色稍緩,放下衣袖,凝睇著茶蠱底淺淺一層淡紅液體。
程微一摸,彆說早已不知落在那邊的帷帽,就連梳的雙環髻都散了下來,這麼披頭披髮的模樣,難怪被人認錯了。
程二公子環顧四周,抬腳疇昔撿了一頂不知何人落下的帷帽,拍打潔淨,遞給程微:“現在人多混亂,你且姑息一下,先戴上這個吧。”
如果是天意,那是不是說,她就算儘力竄改,運氣終究還是會回到本來的軌跡?
程微取出腰間荷包裡盛的硃砂,以銀針戳破指尖。
程澈笑道:“我帶舍妹來此,不料突遇混亂,舍妹的丫環被人群衝散了。舍妹不放心,故前來尋覓。”
程澈接過,一飲而儘,瞬息後,掀起衣袖,手肘處無缺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