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母。”程瑤等人齊聲道。
“做錯了甚麼?你還問我?”程二老爺氣得直拍桌子,茶盞被震的叮噹作響,針落可聞的堂屋裡,如許的聲音分外令人膽怯。
程澈對屋中長輩施了一禮,辭職拜彆。
孟老夫人越想越恨,揚聲道:“老二,你如許寬宏,如何能教誨好孩子。隻在屋裡讀書習字如何行,我看如許吧,從明日起,程微就在祠堂抄經籍吧,抄完了,拿過來讓我過目。”
她看向韓氏:“韓氏,你說是吧?我傳聞,你允了程微每日出門的?”
這話一出,程瑤和程彤神采都有些扭曲。
“並不是說不該送。但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一個女孩子,送人後不當即回府,混在人群中湊甚麼熱烈?我看你就是玩野了心!”說到這裡,程二老爺橫一眼韓氏,淡淡道,“一個女人家,轉眼就要及笄了,還說往外跑就往外跑,的確不成體統!”
說到這裡,孟老夫人環顧小輩們一眼:“你們也要引覺得戒。”
程微一雙標緻的長眉蹙起。看一眼孟老夫人等人,最後看向程二老爺:“那父親您的意義是,二哥測驗,我不該去送?”
兩個丫環上前來拉程微,程微鳳眼冷冷橫了她們一眼,兩個丫環一時竟有些不敢脫手。
方纔還想著等程微去祠堂謄寫經籍,去安撫(鄙夷嘲笑)一番呢,她竟然謾罵路過祠堂的人被砸死,真是太暴虐了!
對於不在乎的人說的廢話,她就當耳旁風聽了吧。
程二老爺一口氣差點冇上來,一拍桌子:“我冇有這麼說!”
“程微,這是你對你父親說話的態度?我看是你母親太久冇有管束你了!”一向慢悠悠喝茶,聽兒子怒斥孫女的孟老夫人開了口。
程微立在那邊,脊背挺得筆挺:“父親,不知是女兒做錯了甚麼?”
青花茶蠱被震飛。落到地上,終究跌得粉身碎骨。
祖母,父親,快狠狠經驗這個賤人!
隻要程微一言不發。
她戀慕程微的大膽安閒,彷彿碰到甚麼事都不會驚駭;憤怒的還是她的大膽安閒,程微到底憑甚麼如許底氣實足,就因為她是嫡女。還是因為二哥疼她?
科考如許的大事,乾係好的兄弟姐妹相送,無可厚非,他說不該,那就是否定了兄友弟恭。
“當時貢院外起了混亂,二哥是為了救我。”程微說完,與程二老爺對視半晌,遊移道。“父親。您是說,二哥不該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