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止渾渾噩噩出了國公府,騎馬飛奔,到了懷仁伯府門口翻身上馬,纔想起來他以給微表妹道賀生辰的來由前來,卻忘了籌辦禮品。
陶氏眯起眼來:“那就是趙五女人。”
“你給我開口,彆喊我母親!”陶氏盯著一向引覺得榮的兒子,氣怒難耐,“冇見過人家模樣?冇見過就不能結為佳耦了?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不過是這些年禮教疏鬆了,才由得你說出這番混賬話來!當年我嫁給你父親,何嘗曉得他的模樣,他又那裡曉得我的模樣?如果你父親當年也如許在你祖母麵前一跪,恐怕這世上,就冇有你這小我了!”
“母親――”韓止跪著往前挪了幾步。
“那裡不一樣?”陶氏咄咄逼問。
“不必。止兒的性子,我這當孃的還不體味麼,讓他去!不見上程瑤一麵,他不會斷唸的。”
“世子帶了落墨。”
就見一貫荏弱文雅的母親麵罩寒霜。冷得像是冰人:“你若想娶見過麵的,我就去處你姑母提親。替你求娶程微!”
“母親,那,那如何一樣……”
“不能接管素未會麵的陌生人?那如何去大哥夫人讓你求娶程微,你也不肯呢?”
陶氏沉著臉擺擺手:“行了,下去吧。”
“是。”
陶氏說完,深深看韓止一眼,抬腳走進了閣房。
程二女人還冇進門,就敢為了她跪在這裡苦苦相求,完整不顧她這當孃的身材受不受得住,如果然讓她進了門,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