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帶著程微下樓，就見大堂裡的門客都跑到大門口，然後站在那邊瞧熱烈。

容昕翻了個白眼，俄然喊道：“小二，過來！”

“你敢跟我橫？小爺是景王世孫，人稱無敵小霸王的，再敢廢一句話，小爺能不死你！”樓下一個聲音驀地大了起來。

話未說完，容昕就跳了起來：“開口！”

程澈笑得雲淡風輕：“微微必然是聽錯了。”

“是容昕？”程微蹙了眉，隨後又伸展開來。

“你今後莫來這裡就是了。”容昕更加不耐煩了，心道好不輕易碰到醜丫頭，正要邀她上巳節一起出去呢，如何碰到這麼個不開眼的，說個冇完。

“公，公子……”素衣少女聽傻了，一時反應不過來講甚麼，隻得掩麵痛哭，“您如果不收留奴家，奴家就冇活路了……”

這時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公子——”

容昕翻了個白眼：“真是倒黴。我等韓止他們呢，因為來得早了，又見大堂裡有唱小曲兒的，就趁便坐這裡了，成果剛纔阿誰地痞，竟然要強搶人家唱小曲的小娘子！”

“程二哥。程微，你們如何在這裡？”容昕一看程澈身後跟著程微，忙清算一下儀容，領二人到了臨窗坐位：“來，來，先在這裡坐會兒。”

容昕聽到喊聲。手上行動一停，見是程澈兄妹。把那人往地上一推：“滾吧，本日算你小子交運！”

這就不奇特了，容昕普通不是在惹事，就是正在去惹事的路上。

程澈點點頭，伸手拿起帷帽替程微戴上，叮嚀道：“跟在二哥前麵。”

“你這是乾甚麼？”容昕一臉平靜地問，彷彿麵前不是俄然跪下一個仙顏少女，而是與人閒談。

程二公子……

程微非常不測，深深看了容昕一眼。

程澈挑眉問：“世孫，這是如何回事兒？”

德勝樓的伴計已經曉得這位大爺的身份，哪敢怠慢，立即走了過來，彎著腰道：“公子您叮嚀。”

容昕眼睛都瞪圓了，倉猝看程微一眼，怒道：“你甚麼意義？”

“我美意救了你，反而還要為你賣力到底了？說甚麼紅袖添香，真是好笑，我們王府的掃地丫環都是顛末經心調教的，想成為筆墨丫環，那是要層層提拔掙破了頭的，你上來就要給我紅袖添香，天下哪有這類掉餡餅的事兒！”

程微跟著站了起來：“二哥，我隨你一起去。”

素衣少女羞羞怯怯道：“公子大恩，奴家無覺得報，願今後伴在公子身邊，為公子紅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