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程二老爺帶著董姨娘母子三人灰頭土臉地走了,早忘了先前要把老夫人和韓氏等人叫來的事。
程二老爺話音剛落,董姨娘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三女人,我給你叩首。隻要你諒解我,不,就算不諒解我也行,隻要你大人大量,彆把肝火發到揚哥兒和彤兒身上就好了――”
從程微口入耳到他幾乎被至公主盯上的事兒,固然她還一知半解,可他還是忍不住落荒而逃了,等平靜下來,又不放心mm和父親的見麵,這才返了返來。
她腳底已經不再流血,乾枯的血跡把腳掌和羅襪黏在了一起,程澈一邊拿著剪刀謹慎翼翼替她把羅襪剪去,一邊心疼隧道:“微微,你和父親硬來做甚麼?這遲誤了好久,都黏在一起了,等下會疼的。”
這世上,能像她父親這般臉皮厚的爹可未幾了!
程微放鬆下來,輕歎了口氣。
他曉得mm的性子。本日如果不把話痛快說出來,又該自傷其身了。他如何忍心攔著。
花姨娘麵色慘白,在程二老爺懷中悄悄顫抖,程二老爺一樣被次女連番問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罷了,你病著,父親且不計算,還是讓你母親今後多加管束!”
“微微,二哥給你把傷口措置了。”程澈拿了靠枕塞到程微背後,半跪下來。
程微底子不睬會董姨娘,仍然望著程二老爺:“父親如何看呢?”
程微招招手,語氣輕巧:“揚哥兒,今後常來呀。”
既窩火解語花般的董姨娘鬨出如許一個烏龍,更窩火次女步步緊逼,涓滴不給他這當父親的留半點顏麵,是以貳心頭那點慚愧早就被惱羞成怒的情感代替,皺著眉道:“微兒,你不是小孩子了,身為貴女,要有寬恕彆人的品德。董姨娘既然已經道了歉,莫非你還要不依不饒嗎?”
“老爺!”自感萬般屈辱。她再冇法跪著,起了身就撲到程二老爺懷裡嚶嚶哭起來。
兩句一樣的疑問,一個小童,稚嫩的聲音中儘是懵懂;一個少女,清冷的嗓音中儘是嘲弄。
小女人睜大了眸子,心中隻要一個動機。
她說著轉向程微,垂下頭暴露纖美白淨的脖頸,姿勢放得很低:“三女人,方纔是我瞧錯了,曲解了你,我在這兒給你賠不是了,請你諒解則個。”
程二老爺格外窩火。
程微想起小胖墩兒歡暢的笑容,彆彆扭扭道:“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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