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再也忍不住，冷著臉，伸手在程澈腰間狠狠擰了一把。

“過年好，過年好。”程九伯連連點頭，心道到底是在伯府長大的，這個孩子是一年比一年出眾了。

婦人早就在細心打量程微，聞言點點頭：“冇錯呢，微姐兒實在五官都冇變，就是人瘦了又白淨了，這才瞧著竄改大些，這才真是女大十八變了。”

她想說到底是親生的兄妹，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了下去。心中一片酸楚。

程微彷彿纔回神：“九堂伯、堂伯母，過年好，侄女給你們拜年。我就是病了一場，見誰都彷彿好久未見過似的，腦筋一時反應不過來了。”

程微白他一眼：“理我又如何，二哥哄人，說了隻認我一個mm。成果呢，大年月朔，我甚麼禮品都冇見到，卻把金花生給了程瑩，到底，到底是――”

程澈盜汗都要流下來了，不是怕這位揚著笑容討要壓歲錢的堂妹。而是嚴峻身邊披髮著寒氣的妹子，忙往腰間一摸，取出一粒金花生來。

其他旁支的堂姐妹們鮮少來府上。隻要程瑩，撤除逢年過節。時不時還要來溜一遭，像逛自家菜園子似的，恐怕二哥不記得是從她家過繼來的！

程澈把程微攔住，兄妹二人在長廊拐角處的一叢芭蕉樹旁停下來。

“也好。”程微不再提回飛絮居的事，表情愉悅跟著程二公子走了，連充公到哥哥新年禮品的事也不計算了，心想二哥為了護住她的小魚荷包，從速找東西打發程瑩呢，碰到傷害還會先救她，有冇有禮品纔不首要。

兩個小女人，目光全都直勾勾落在了程澈臉上。

程瑩望著遠走的兄妹二人，不歡暢地扯了扯帕子。

“那不是掏錯了麼！”程澈想到那顆金花生，也有些頭疼。

程瑩實在太討厭了，雖說家中日子比伯府差些，說出去冇有伯府女人的名頭。可究竟上，伯府日子也不過如此，她有父母和兩個哥哥疼寵，為何就非要和她爭二哥呢！

“但是……你都冇有考慮就說先救我，這，這決定是不是太等閒了些？”

這麼明白的答覆，反而讓程微不知說甚麼好了，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二哥，你莫不是在哄我？”

程澈悄悄碰了碰程微。

程瑩倒是不傻。二哥這渾身高低，最好的就是她這小魚荷包了！

“娘，您這是做甚麼，把穩咬壞了！”程瑩大急，伸手去搶。

這裡比較偏僻，許是下人們偷懶，被霜雪凍傷的部分芭蕉葉冇有及時砍去，枯黃一片，幸虧已進了正月，零散冒出幾片新葉來，寒天雪地掩不住那股勃勃朝氣，就如同此時少女氣紅的臉，彷彿掬了一縷朝霞來，即便是活力也讓人感覺斑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