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站起來：“九堂伯，堂伯母，侄兒――”

程微擺擺手：“不是二哥這類。就比如――”

“二哥說甚麼？”

“誰說的。我們高祖不就是遊方郎中出身嗎！”程微神情慎重。“二哥，我真的很獵奇，你好好想想呀。”

這一夜，光怪陸離的夢境交叉，等醒來，程微隻覺怠倦不堪，卻不記得都夢到甚麼了。

半晌後，程澈的貼身小廝八斤走到門口：“公子，二老爺喊您疇昔。”

等程九伯一家三口走了，程澈瞥一眼站在門口的八斤，望向程微：“微微，你又奸刁了？”

程澈攤手：“微微，我聽你說了這些前提，那確切隻要做夢了。”

“你想多了，他們如何會悔怨呢。”程澈淡淡道。

程微揚了揚眉，冇吭聲。

接下來婦人還是圍著程澈的婚事自說自話，程微冷眼旁觀，發覺程澈數次皺了眉頭，遂悄悄衝畫眉遞了個眼色。

他說這話時聲音無波無瀾，神情安靜，程微卻莫名聽出了幾分傷感自嘲。

“啊，好標緻，好風趣啊！”畫眉讚歎出聲。

她把三叔搬了出來：“比如三叔這類，或者年紀比三叔還要大。並且不識字，家裡又窮，那甚麼環境下才氣當官呢？”

程淺笑道：“是二哥娶，又不是我娶，隻如果二哥喜好的，我都喜好，如果二哥不喜好，那我也不喜好。”

畫眉比歡顏眉眼矯捷，見狀微不成察地點點頭，趁人不重視悄悄退了出去，不大會兒又折了返來。

畫眉笑嘻嘻道：“婢子也不曉得呢，當時清算床褥時倒是見著了，怕弄壞了女人的東西，就冇敢動。”

程微伸手，指尖從木偶上一一滑過，喃喃道：“這都是《異誌趣談》上的人物呢！”

程澈被程微提了醒。思考半晌道：“如果看那極少數人，最能夠的有三種環境。一種是發了橫財，拿出一筆銀子捐個冇有實權的小官；一種是像高祖那樣有特彆的本領，或者剛巧做了甚麼上位者喜好的事。算是有功之人，貴報酬了施恩。會按照功績大小安排個差使；另有一種，就是後代有了出息，惠及父母，比如當朝常例。皇後孃孃的父親是要封承恩伯的。”

“這就多了，比如二哥，冇考中秀才前，不就是白身麼？”

她又看向畫眉。

不消想便知，這定然是二哥親手雕的，送她的新年禮品。

聽九堂伯母這麼問，程澈目光微沉，看向程微。

那到底是二哥的親生父母，她說的刺耳了，或許會惹二哥不快，還是忍忍好了。